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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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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冷霜道别后,四人一起去了满堂村。

路上,冷寒告知他们,现在那蛇妖寻到了一处上古秘境,但这秘境在何处,却无人知晓。

所以他们不能硬拼,只能智取。而如今智取的手段只有代替那些瘸子聋子傻子去结亲。

时溪很幸运地在刚进村就被一个傻子拦住了,那傻子看着时溪直乐,乐得口水直流。

等在村口接待他们的村长,很委婉的告诉时溪,这傻子就是要送去结亲的姑娘。

傻子姑娘拉着时溪的袖子不松手:“你长得真好看,嘿嘿嘿……”

冷寒在一旁打边鼓:“行啊时溪,你俩既然这么有缘,你就代替她吧。”刚说完就感觉好像被谁扯了一把,他扭头一看,脸色顿时铁青。

只见不知从哪里出来个小哥儿,把冷寒的衣袖当成汗巾擦了鼻涕,鼻涕和“汗巾”之间还连着鼻涕丝。

时溪哈哈大笑,不无揶揄地说:“冷掌门,这位小哥估计怕是你丢了,所以在你身上印了个戳。”

时溪刚说完,那小哥蹭在冷寒袖子上的鼻涕丝瞬间断了。

见到细丝断了,小哥瘪了瘪嘴,指着冷寒嚎啕大哭起来:“你赔我你赔我。”

村长连忙将小哥扯到后面,连连对冷寒作揖赔不是。

恨生一直一言不发地站在一旁——虽然他平时也很少说话,但是此刻却直接转开眼,并不看冷寒。

只是眉目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冷掌门……”时溪抬手搭在黄耳的肩膀上,冲冷寒调侃道,“既然这小哥说你欠他的,你就代替他好了。”

村长趁机说了村里的婚嫁情况:

——有个瘸子待嫁、嫁给这个傻子小哥。

——还有个瞎子待娶、娶了这傻子姑娘。

正好两对。

晚上,豆大的油灯挂在墙上,泛着淡淡黄光,时溪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镜中一身大红嫁衣的女子——她傻笑着,口水流到了前襟上。

他吸溜了一下口水,镜中女人也同时将口水吸进了嘴里。

时溪:“……!”

原来自己扮起傻子来,竟他妈这般像!

正无语中,半掩的窗被大风刮开,撞到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本就不甚明亮的油灯瞬间摇摇欲坠,颤颤巍巍就要熄灭。

时溪身后的村民抖如筛糠,抱成一团,男人抱着妻子和闺女,声音都发着抖:“修……修士大人,您不会被那蛇妖看出来吧?要是看出来,我们可就都没命了。”

“怎会?”时溪拿起妆台上的巾帕擦了擦口水。

女人踩了自家丈夫一脚,“别灭自己威风行不行?要说修士大人不是咱家小花我都不信,简直太像了,就连流下口水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时溪:“……”

男人挠挠头,“嘿嘿,也是。”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要是修士大人不是个带把的,我还真认了他当我闺女。”

时溪:“!”

闻言,女人再次踩了男人一脚,“你瞎说什么,修士大人怎么能给你当闺女?”

时溪很赞同这句话,觉得这一家三口总算有个正常的了,结果又听那女人说:“要当也是当儿子。”

时溪:“!”

“所以我才说‘要是不带把’!”男人争论道,“你是不是傻?‘不带把’什么意思你不知道?你听不听得懂人话?”

“你说谁听不懂人话?”女人不干了,“你说谁傻?”

屋中开始爆发争吵,就连外面来了东西都忘了,时溪“嘘”了一声,指了指外面,男人女人顿时想起了此时的处境,再次抱成一团。

时溪无语,站起身走了出去。

外面是数不清的长蛇,大大小小,爬得满院子都是,大部分都有成年男子大腿般粗细,而其中几条最粗的正围着一顶大红花轿打转。

时溪脚步微怔,却不是因恐惧,而是思考痴傻之人见此该作何反应时,就有一条水桶粗细的黑灰长蛇立起了身子,它游到时溪面前,冲着他“嘶嘶”吐信,口中发出人声:“上轿。”

而时溪好似根本没听懂它说了什么,反而好像看见了什么新奇玩意,一把捏住了它吐出的红信子,一手一个、分别捏住分叉的尖端,用力撕扯着,乐得口水直流。

长蛇张大嘴冲着时溪一声怒吼,离得最近的时溪首当其冲,顿时被冲得摇摇欲坠。

腥臭味瞬间冲进了鼻腔,时溪忍着令人欲呕的味道,憋住了气,好似被吓住了般,怔愣地看着那血盆大口。

半晌,他捂住眼睛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双腿乱蹬着,两手还随便抓了几条蛇向长蛇扔去。

时溪自己都佩服自己,他妈的,就这些长虫,老子还得装傻坐在它们身上,还得用手抓……

长蛇好似被耗光了耐心,一尾巴卷起他塞进了花轿。

时溪坐在轿中大哭着,眼睛却在四处搜寻,想要寻个缝隙看这些妖物到底走得哪条路。但是搜寻了半晌也没搜到。这轿被封得严严实实,就连面前的轿帘随着行走都纹丝不动。

看来想要就这般简单地知道那秘境到底在何处,是不可能了。

正当他哭声停了时,那花轿也停了,他当即由哭转笑,笑嘻嘻地向外奔去。

此时,那门帘却真是个门帘了,时溪掀开就扑了出去,却发现他正在一个没有门和窗的石屋内,而那顶花轿和群蛇在他跑出来时,就消失了。

这石屋不大,四四方方的,中间有一口井,井面光洁如镜,倒映着站在它周围的三人,两男一女,听闻动静都回头看向他。

——其中一男子眸光涣散,虽是看着时溪,但好像并不能聚焦到他身上,是个盲人。想来就是要娶了时溪所扮的小花的那位盲人丈夫,也就是变换容貌后的黄耳。

——另一男子鼻涕横流,看着时溪傻乐,正是变换容貌后的冷寒。

——而其中唯一的那位姑娘,是个跛子,一脚朝前,另一脚朝后……若是不看脚,也算这里唯一的正常人了。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恨生了。

扮作傻男的冷寒见时溪奔来,那几乎就要垂落到唇边的鼻涕,又“吸溜”一声,抽了回去。

时溪:“……”

太他妈敬业了!

正在此时,原本平静的井中,汩汩冒起了水泡,接着,一个人头慢慢从水面浮了出来,然后是身子和腿,竟是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黑衣人。

不,是两面。

时溪不光在昨晚幻境中见过这黑衣人,上次在莫栏村乐羊那次的幻境中,也见过这黑衣人。

但此时却不是他该想这件事的时候,作为痴傻之人,不光只有冷寒敬业,时溪亦是。

他们围着黑衣人大喊大叫,似乎对突然冒出个人很新奇。

黑衣人将在场的四人看了一遍,说:“建议你们牵好自己的另一半,否则他或她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嗓音依旧不像原声,或者说,这黑衣人的声带被人损坏过——

就好像被人砍掉了脑袋,沾上了灰尘,又重新缝补拼接起来后,带着砂石摩擦的嘎吱声。

作为傻子的时溪和冷寒自然听不懂,兴高采烈地沿着井口转圈。

时溪现在很有感触,想着以后再有这种情况,他说什么也不当傻子了,太他妈累了。

而黄耳扮作的瞎子因看不见,所以随意冲一个方向叫着小花。时溪也不知这时候是该答应还是不答应,因为他也不知道小花究竟痴傻到何种程度,能否听懂别人在叫她?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恨生走过来拉住时溪,将他牵到黄耳身边。

黄耳好似也感受到身旁的人,摸索着牵住了时溪的手。

恨生将时溪牵给黄耳后,又走到傻笑着的冷寒身旁。

他犹豫了半晌,最后还是牵住了冷寒的衣袖。

他并未牵冷寒的手,而是只牵了衣袖。

冷寒疑惑地看着恨生牵着自己衣袖的手,似乎很不满意,然后一把抓起恨生的手为自己抹了把鼻涕。

时溪好似看到恨生额头的青筋鼓了鼓。

黑衣人见几人都领好自己的另一半,便让他们跳进井里。

当然,扮作智力正常的黄耳和恨生自然多有抗拒,但扮作傻子的时溪和冷寒自然不能有任何抗拒之色,反而要足够兴奋地跳进去。

扑通,扑通两声,两个傻子跳了进去,还差点因为谁先谁后打起来,幸好被井水呛到纷纷闭上了嘴、收回了手。

见到两人跳了,另外两人自然也都跟着跳了进去。

一瞬的窒息过后,时溪“哗啦”一声从水面冲了出来,他爬上了岸,转身一看,他冲出来的水面竟是一个小水洼,而且还是仅没过鞋底的小水洼。

几乎与时溪一同出来的黄耳,还有紧随其后的冷寒以及恨生,也纷纷上了岸。

而他们现在竟是又到了满堂村村口,只是这里再没有村长,或者别的什么人,取而代之的是一栋举架奇高的二层楼,每层几乎都有五个成人那般高。

一扇扇窗户里灯火辉煌,影影幢幢,看不清晰具体有什么东西。

时溪正怔愣地看着这栋楼,却忽然被人盖上了红盖头,紧接着便有人唱起了礼词“夫妻对拜”,然后不等他反应过来,便被人摁着头就叩拜了下去。

紧随其后的,又是一声“礼成”的唱腔。

时溪:“……”

就他妈这样“嫁人”了?

在时溪还一脸懵的时候,他被人牵进了楼里。

盖头被掀了起来,时溪瞬间回神,这才注意到刚才与他结亲、一直牵着他的是黄耳。

而他也终于注意到黄耳此时的容貌——不光双眼无神难以聚焦,还有一张满是麻子的脸。

与黄耳本人的容貌简直无法相提并论,但时溪还是笑嘻嘻地说:“你真好看。”流下的口水恰好滴落到黄耳手上。

黄耳低头“看”着那滴口水,然后摸索着摸到了时溪的唇边,为其擦了擦口水说:“口水收一收,在这就别夸了,出去了随便夸。”

时溪:“?”

什么意思?

此刻不是黄耳本身容貌,出去后自然会变回去,那他的意思是等变回去再夸?想不到黄耳也会在意自己的容貌?

时溪看似不经意地用指甲掐了掐黄耳的手指。黄耳挑了挑眉看着他,好像很无辜地问他怎么了?

时溪:“……”

时溪正不知该说黄耳什么好时,就听到有人说:“亲也结了,该行周公之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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