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桑小姐好像出事了。”
纯净的天使脸庞再次焕发刚静下来的癫狂,男人狠戾的走出温馨舒适的房间,动他的人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过于白皙柔美的男人高傲的睨着眼前的小蝼蚁们,好笑的鼓起了掌,“勇气可嘉啊,是谁给你的胆子截我的人?”
桑玉愤恨的抱住疯癫的女孩,顽固的与其争执,“她不是你的。”
聂睿矜傲的甩了甩手,清脆的铃铛声流转,口中也不干不净,“她全身上下我都玩遍了,说不准现在肚子里还有我的种呢。”
女孩被刺激的发出一声尖叫,双手抱耳的紧蹲在原地,发出含糊不清的祈求。
桑玉被她突然变大的力气推的踉跄,脑海快速寻找突破口,注意到那清脆响亮的铃铛后,她果断捡起路边的鹅卵石砸向男人手腕。
随着铃声消散,桑玉急忙脱下外套搂抱女孩,顺势紧紧捂住女孩双耳,眸光狠戾冷冽,“聂睿,你伪造死亡证明,事后还软禁月亮的人身自由,警察一定会把你绳之以法的。”
聂睿低沉的哼笑出声,嘴角携着讥讽的笑意,“贺瑾找的这个女朋友还真是单纯的要命呢,你回去跟你家那位讲讲你今天说的话,我都怕你家那位笑场。”
阴沉的目光丝毫不掩饰的在女孩身上扫描一圈,意味深长的暗示:“说不好下次被软禁的就是你了,好妹妹。”
那个变态面上端的绅士乖巧,实则狠起来不要命,回京都这几天手上沾了多少?
也就他这个娇嫩嫩的小雀以为他是好人了。
“你自己恶心就以为全天下的人和你一样吗,我警告你最好让我们走,不然、不然贺瑾知道了不会放过你的。”
桑玉多少知晓大家族里私底下有见不得光的事情,但她相信贺瑾,他若是坏那他小时候怎么会被校园霸凌。
聂睿不动声色的瞧着不远处的男人,隐晦的让手下人撤退,“我没未说过留妹妹吃饭,是妹妹非要留下,怎的到最后又来攀咬?”
男人随意的朝远处的人颔首,漫不经心的混淆视听,“贺家弟弟就别看着了,你这娇滴滴的小美人真是嚣张跋扈的很呢,跑到我家一声不吭就要带走我的人,事后还倒打一耙。”
桑玉惊愕的侧头瞧着身后的男人,不自在的抿唇,他们已经两天没见面了。
那次之后,她有想过去找他但始终拉不下脸面,后面就被月亮的事件耽误了。
“贺弟弟赶紧把你这小美人带回家吧,刀剑无眼万一伤到你这小美人,你岂不是要心疼坏了。”
桑玉听着他最后讥诮的笑意,极有眼色的抓住男人手臂,“是他非法囚禁,他还、他……”
桑玉难以启齿的攥紧男人手臂,她不能当众说出月亮那些隐秘的事情。
她说不出口自然有人说的出口,阴柔的男人一脸无辜的自问自答,“我还什么?贺家弟弟你来评评理,我和我的小雀有点性生活不是正常不过吗,难道你们就没有?”
桑玉听着他颠倒黑白是非,恼恨的驳辩,“月亮不是你的小雀,是你仗势欺人。”
男人苍白的唇角含着似有似无的讥讽,懒慢的坐在椅子上,“贺弟弟,听闻前几天你的小雀惹你生气了。”
“头一次养小雀难免会掼的她不知天高地厚些,要不要我教你几招,保证小雀乖的不得了。”
贺瑾不动声色的纳入他话外的威胁,搂抱住露出利爪的小猫,低声诱哄:“乖乖,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不好插手的。”
他可不想小猫知道他之前的事情跟他闹。
而且他是个商人,有利可图的商人,聂尘意在他眼里没有什么利益可谈。
就算他能拿下聂家的继承权,可站稳脚跟就需要好几年,而且贺氏集团和聂家的企业没什么挂钩。
若是转让聂氏的股份,他或许还考虑几分。
桑玉理智的推开他,保持冷静的头脑,聂尘意很快就会带着援兵来到,她目前要做的便是拖延时间。
男人随意的勾起唇角,显然脾性临近终点,“贺弟弟,你管教小雀手段跟你平时的作风完全不同啊,你若是真舍不得不如交给我。”
贺瑾轻松束缚住不老实的小猫,安抚的大掌一下一下的轻顺着单薄的脊背,眼神不屑的看向疯癫的女人。
“我和聂哥所运用的方法自然不同,聂哥现在还是比较喜欢借用外物吗?”
两人沉默的对峙,流动的空气都暗流涌动起来,最终,聂睿警告的眯了眯眸子,应下他的奇计。
只是他如此羞辱他,之后他自然会送上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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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玉恼怒的挣开男人束缚,漂亮的眸子里满是质疑,“为什么不让我送他们?”
贺瑾冷躁的按了按太阳穴,“美国的公司遇到点麻烦,明日我就要回去帮堂哥。”
气势汹汹的女孩突然泻了火,不自在的抿抿唇,“你去就好。”
“我去?你这样我怎么去?我若是不在你今日能这么轻松走出聂家的大门?外公外婆年纪大了护不住你,你今日如此冲动想没想过后果?”
细白的手指羞愧的屈起,桑玉讪讪的解释事情原由:“是我们的人里出了奸细,不然我们早把月亮带回来了,我没有冲动行事。”
“今天能去的都是聂尘意最相信的兄弟,在这群人里面还能出现奸细,那也是你们识人不清,御下不严。”
被他毫不客气的说透,桑玉原本就憋着的怒火瞬间爆发:“那你说怎么办?在那种情况下把月亮丢掉吗?她若是再回去你想没想过她会经历什么样的事情?聂睿就是个变态,你刚才不都看到月亮的情况了。”
之前活泼开朗的小姑娘被欺负成这样,她怎么能中途把她丢掉。
漆黑的眸底暗鸷几乎要化作实质,贺瑾克制的攥紧女孩无名指,“那是聂家兄弟的事情,他们争家产争女人,最后谁技高一筹,那这些东西就全是谁的。”
“月亮不是物品!”
聂睿身体不好,聂家的族老们担心聂家的未来,所以找回了遗落在外的聂尘意,月亮是奶奶捡到的孩子,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自然而然的就相互喜欢。
可聂睿那个变态得知聂家人打算让聂尘意接手聂家,故意把月亮拐走,以欺负月亮来达到恶心聂尘意。
桑玉掩下眸中的雾气,哀凉的诉说着往日的委屈,“还是说在你们眼里,女人就是可以交换、争夺的物品?”
贺瑾不愿再和她多费口舌,眸子透过玻璃折射偷窥着拧巴矛盾的女孩。
在他眼里女人就是物品,他喜欢就多留几天,不喜欢就用金钱打发掉。
只不过她有些不同。
不过这个不同明日便要被他挖除掉了,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心中的想法。
良久得不到回应,桑玉愤恨的抽出无名指上的银戒,“停车!我下车。”
银戒在车垫上跑了几圈,贺瑾静静地盯着银戒半晌,没有笑容的脸上更加冷戾,“捡起来。”
确实是他太过娇掼她了。
纵的她不知天高地厚,试图蜉蝣撼树,失败后还不知悔改。
双方对峙片刻,一向先低头的男人此次一改常态,冷漠无情的启唇,“桑玉,我不想说第二遍。”
“停车!”女孩固执的梗着脖颈,“这个戒指到底是谁给你的?”
若不是别人给他的,他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他之前可是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男人无声笑了笑,懒慢的摘下腕上缠着的安抚带,“停车,滚远点。”
“滚就滚,以后我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手指还未触碰到门把手,手腕就被什么带子缠住,桑玉本能的挣脱束缚却不想两只手都被捆绑起来。
男女力气悬殊过大,桑玉恐惧的看着变脸的男人,细腕相互摩擦却始终得不到丝毫曙光。
随着开、关车门上锁的声音响起,桑玉瞧着手腕上的束缚,头顶的阴影和昔日梦魇一齐袭来,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眸子瞬间布满了惊恐神色。
“我、我捡…你解开。”
“你别这样…我捡、我捡…”
“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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