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姆顺手端走桌上【罗宾】还没来得及喝的咖啡，眯着眼：“……我不确定。但我想，如果这么多地方都还没找到的话，或许你可以试试联系魔法侧的人了。”
天快亮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韦恩庄园的大门上，有人从门外回家，是蝙蝠侠和红头罩他们。
他们半路上碰见了，于是红头罩不情不愿地被蝙蝠侠带了回来。
路上红头罩一直骂骂咧咧：“别以为你拿平行世界的阿福做的小甜饼威胁我下次也会管用！这次是看在阿福竟然没有见过一个活着的成年杰森·陶德份上！”
他们进蝙蝠洞的时候，扎塔娜也刚好在里面。
“平行世界的蝙蝠侠。”扎塔娜挑眉看着他们。
“很高兴见到你，扎塔娜。”蝙蝠侠打招呼。
“免了，蝙蝠侠。不过我也很高兴见到还能健康地自由活动的你。真是没想到，我只是一段时间没回来，他就变成了那样。”扎塔娜叹息。
他们都知道她说的他是谁。
“怎么样？”【罗宾】问。
他们还没有经历过多元宇宙，甚至人都没有聚集，所以扎塔娜除了世界巡回表演外基本没有在这方面用过魔法。
“大概是找到你们要找的人了。”
“在原本阿卡姆疯人院的位置，那里我用魔法做一个传送门，就能将你们传送到那个人的身边。不出意外也能顺便送你们回去。”
扎塔娜惊叹：“很巧妙的，我感觉到那里面有一个狭缝，甚至能通过那个狭缝进入一个空间。我从来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办法，也许哪天世界毁灭了你们还能用这个办法躲一躲。”
“我们需要现在去，扎塔娜。”蝙蝠侠说。
这里的麻烦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更关键的是，红罗宾需要他们。
“那是谁的空间？”顿了顿，蝙蝠侠和提姆异口同声问。
好吧，蝙蝠的默契。
扎塔娜为之感叹。
阿卡姆疯人院原本的位置很好找，【罗宾】看着他们一行人，想到之前【蝙蝠侠】的叮嘱，有心想给蝙蝠侠提醒。
但是没等扎塔娜启动魔法，一个空间门凭空出现，立马将提姆他们三个吸了进去。
徒留原地的【罗宾】欲言又止。
扎塔娜看出他想说些什么，拍拍他的肩：“他们有他们的命运，不必太过担忧。我觉得，你还是先和我多说说布鲁斯的情况吧。”
和上次的感觉全然不同，这一次的时间很长，且，提姆感觉自己像进了洗衣机一样，一直不停地转来转去……
直到终于看见一抹白色的空间，他看见红罗宾就倒在地上闭着眼昏迷不醒。
蝙蝠侠和红头罩先后掉落下来，两人敏捷地改换落地姿势才没有难看的掉下来。
红头罩还想嘲笑两句蝙蝠侠，余光就看见地上的红罗宾，脸色瞬间变了。
蝙蝠侠默默上前去抱起红罗宾，仔细检查他的身上，没发现什么伤口，似乎红罗宾一直以来都是躺在这里。
但是问题来了，这片空间的主人是谁？而且，为什么偏偏只有红罗宾被落在这里？分明其他人都是正常的掉在哥谭。
“小红怎么样？”红头罩低头看着红罗宾，发现他的披风居然都没有破。
反观自己和蝙蝠侠呢？落地的时候就被刮了几道口子，所以凭什么？！
“……看起来没什么大碍。”
但他们都知道，没有大碍就是最大的异常。
红罗宾在这里陷入昏迷，无论怎么看都像是有人送给他们的礼物。
提姆走近看着蝙蝠侠怀里的红罗宾，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像曾经经历过的一样。
……迪克。
蝙蝠侠注意到他的目光，眼神变得犀利：“告诉我，黑鸟，你想到了什么？”
“……是狂笑。”提姆说，“除了他，没有别人了。”
留个礼物这种也是小丑喜欢的把戏，而狂笑也喜欢这种把戏。
“你们最好仔细确认一下。”
红头罩一阵烦躁和荒谬感：“不，不用你提醒。”
难以言喻的愤怒感充斥在内心。哪怕是小丑做这种事情都不会让红头罩觉得这么荒谬，偏偏，狂笑曾经也是一个蝙蝠侠。
这才是最讽刺的事。
提姆低头仔细看着红罗宾，有一瞬好像看见了过去的迪克出现在他面前时的模样，当时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直到他再次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奄奄一息。
不一样。
他冷静地对比。
唯一的相同点就是他们都在狂笑那活了下来。
“……他的长棍去哪了？”红头罩忽然发现。
“都没有。”
提姆看了看周围，这片空间一览无余。如果真有什么东西的话一眼就能发现。
蝙蝠侠沉默着，手脚冰凉地抱着红罗宾站起来。
他脑子本来就还没清醒过来，现在红罗宾躺在这里更是他一个重创，现在只觉得脑袋一阵头疼的眩晕。
还有眼前这个‘达米安’。
每当他开始往一个方向怀疑，脑子总会冒出很多声音告诉他：这就是达米安，这就是长大以后得达米安。
但是达米安怎么会是提姆的哥哥？！毕竟前段时间黑鸟自称是提姆的哥哥，还为此打了红头罩一顿。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但是这就是达米安！
头好痒，要长脑子出来了。
“所以，扎塔娜告诉我们这里能回去是怎么回去？”
红头罩抱着手，脸色很难看，目光一直落在红罗宾的身上。
蝙蝠侠也望向了提姆。毕竟，如果说在场的人当中最为熟悉狂笑的人是谁，那么当然是他。
提姆低头沉思了一会，依照着狂笑喜欢的玩笑思路，最终目光定在了红罗宾的身上。
他上前打开了红罗宾的万能腰带，蝙蝠侠没有阻拦，默默看着他。
里面有一张纸条，来自狂笑。
【失去他但获得回去的机会or不失去但永远留下来
你们会选择哪一个？HAHAHAHA】
红头罩拳头硬了，本能地想掏出双枪来突突突。
蝙蝠侠目光落在红罗宾身上，先说道：“不，再找找其他办法。”
就像狂笑说的那样，他明白蝙蝠侠的思路，而蝙蝠侠也能反过来理解他的思路。
蝙蝠侠刚刚展开思绪，提姆已经等不下去了，他有技能，且嗓子还能再唱一会，所以他再次举起话筒就开始唱歌。
“空间门……回去的路……”
蝙蝠侠和红头罩停下了动作转头看他。
随着他的歌声越来越长，一道白色的光芒从红罗宾身上升起十分钟后，一道空间门彻底形成。
黑鸟的能力完全是许愿，而这个技能的范围似乎也没有限制。
蝙蝠侠率先抱着红罗宾出去，红头罩也紧跟在后，提姆在最后面。
在彻底走进去之前，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白色的空间。之前【扎塔娜】说这个空间独立于世界之外，那么这就是世界毁灭时狂笑没有受到任何影响的原因吗？他可以利用这个白色空间随时穿梭？
提姆记下了这点。
不过，总觉得一直有人在注视着他。
无人注意到蝙蝠侠怀里的红罗宾似乎动了动。
他处于半醒的状态，仿佛灵魂离体一样的飘在外面，以第三视角看着自己的身体被蝙蝠侠抱着。
耳边似乎响起狂笑的声音。
“——所以，为什么觉得自己能摆脱一切呢？为什么不相信命运？那既是他的过往，也将成为你的未来。”
“你确定你的蝙蝠还值得信任吗？你怎么知道他没有像我一样早就疯了？”
他闭上了双眼，陷入无尽的深渊中，而深处总是回荡着笑声。
也大概是一个噩梦，但没关系，他相信布鲁斯会找到他。
一出空间门，就又是空中自由落体。
提姆都不想吐槽了，打开滑翔翼飞向最近的韦恩大厦上。
后面的蝙蝠侠和红头罩用着钩爪枪降落在韦恩塔大厦上。而提姆没有一点犹豫继续张开披风往下倒，蝙蝠侠忽然出声：“你对我做了什么？黑鸟。”
他顿了顿。
“我的脑子很混乱，为什么我会觉得你是达米安？！”
这是最不可能得选项。
红头罩猛地转过头，用一种“你疯了吧老蝙蝠”的眼神看着蝙蝠侠。
“你真疯了？达米安？说像夜翼都有点可能，你怎么那么想不开往达米安身上想？我假设被敲坏脑子的不是我？”
蝙蝠侠没有理会红头罩。
提姆低声：“我可以是任何人，但也绝对不会是你们中的一个人。”
“放弃探寻我的身份吧，蝙蝠。”
“那样的话，我们是可以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
将话丢下，提姆就射出钩爪枪离开了。
蝙蝠侠和红头罩还在原地，红头罩看了眼蝙蝠侠怀里还紧闭双眼的红罗宾，烦恼地摘下头罩。
“这算什么？他承认之前那些都是编的？！所以他到底是谁！”
他就说自己不可能有一个这么颠的同位体！事实证明果然是！全都是黑鸟瞎编的！
蝙蝠侠转身离开。
“不，不全然是。”
他有一个疑问，到底是为什么，黑鸟这么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
随着他越发抵抗，心中那个黑鸟是达米安的念头似乎也消退了些，只是有时候仍然残留。
于是在给红罗宾做检查时，回来的夜翼随口问一句黑鸟到底是不是杰森同位体的时候，他的嘴不听话了。
“不，他是达米安。”
刚刚回来的罗宾：“？？？”
夜翼张大了嘴：“呃，B。我想你应该是有了确凿的证据才会得出这样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