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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凡小说 > 我靠开挂在刑侦界杀疯了 > 第33章 追查

第33章 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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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你描述一场死亡盛宴,你会用“猩红、痛苦、杀戮的快意......”这些字眼来粉饰镜头中的色彩。人的感官会放大数倍,镜头会放慢,眼底的恐惧会蔓延,飘散的雪花做船,搭载上亡灵的魂魄,去往未知的彼岸。

可现实不是电视剧,没有唯美的色彩,也没有美化的苦痛。

杨伟子的身体就像一只不起眼的、失掉羽翼的鸟儿,短短几秒钟,他甚至来不及张开牙齿去承受失重带来的窒息感,就跌落坑底。

痛吗?应该是痛的。

但痛的地方太多了,大脑像超载负荷的机械,接到无数个报警信号,发出的指令却没有回应。

只能任双眼,眼睁睁看着自己的骨头断裂,内脏破裂,像一团缠绕起的钢筋,摔得四分五裂,最后只剩下嘴角的呜咽......

“死了没有?”孙文成趴在坑边,探出头,落在坑底的一摊烂肉,在几秒前还要带着他的钱远走高飞。

杀了人,却平静自如,他见过比这还要凶残的画面,没有几分手段,他又是如何能坐上如今的宝座的?

“看样子是死透了。”与其关心坑底那坨还能勉强称为活人的肉泥,越来越痛的头,让他更为分神。

这种感觉在最近一年的时间里,出现的尤为频繁。有好几次,没有任何征兆,他突然就痛了起来。惜命的他去了几趟医院,全身检查做了好几回,医生看着他的报告单皱着眉,“孙先生,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可笑吧,这样的恶人居然可以长命百岁。

孙文成一脚踢翻了医生的办公桌,“总说我没问题,为什么我会疼到晕?”

来来去去几回,他也不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反正死不了,继续奏乐继续玩。

今天的疼痛尤为剧烈,让他不得不回想,这种痛苦的来源。出来前他做了什么?吃了山珍海味,玉盘珍羞,回了家,见到了那个黄脸婆。黄脸婆跟他说了什么?记不清了。

只记得他很生气,把手中的玻璃杯砸碎了,溅起的玻璃碴飞到黄脸婆的脸上,真是令人厌恶的一张死鱼脸,一点情调没有,他恨不得用刀划开她的嘴角,让她的脸变得扭曲,至少有一点生气。

面前开始模糊起来,有人影在他身边晃来晃去,是谁呢?伸到他面前的手,玉藕一般。

“小娘们,真骚。”

没有释放的欲望在他搭上女孩手臂后达到顶峰,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衣服,露出肥肉堆积的身体,加入这场糜乱宴席中。

“孙总,你不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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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星星最近闲得很,忙完几个诈骗案,阻止了资金流散向海外账户转移,以及几个包装成跨国际交易的洗黑钱,被他在一堆数据中揪了出来。

“区区几个套壳公司,分分钟被攻破。现在才7点钟,真是无聊。”

无聊的齐星星伸展开身子,抻了个懒腰,抱着他一个脖子加一个头高的咖啡壶,开始四处乱串。

一会儿上重案A组翻翻本子,一会上刑案侦讯室碰碰记录的电脑,被赶出来后,斜靠在墙上,看刑警队大厅里人仰马翻,左边抓连续多年老惯犯,右边酒后故意杀人,吵得不可开交。

开盖灌了一大口咖啡,唇齿间豆子醇厚的香气弥漫舌尖,他歪着头笑着感叹一句,“真是人仰马翻的一天啊!”

贱兮兮地凑到中间,一群人围成不规则圆形,坐在地上,手上动作不停。

从缝隙间弯着腰挤了进去,“天明哥,这是......?”

“甭提了......周天明让我们去追去过老锅炉厂靠扇的手里的钞票。”

“有个老鳏夫,偷了一大把钱,没花,藏他住得桥洞附近的公共厕所坑里了。”

“就茅坑壁上,拿塑料袋包上用一根绳子吊那了......”

齐星星脸上的惊恐比怪兽还可怕,“然后呢......”

“天明哥去掏的时候,好巧不巧,绳子断了。他包的塑料袋还是破的,妈的粪水全灌进去了。”

“你别说了,呕......”

“光听着就够恶心了吧,我们可是刚捞完回来的,手还没洗呢。你闻闻味不?”

齐星星一边干呕,一边溜了。

跑到一半,被一只手抓住,齐星星不敢回头,“哥,有话好说,你洗手没?”

周天明严肃道,“我还有事让你帮忙。”

“帮忙行,不要动手动脚哈。”

“你帮我查许虹研身边的杨英的账户。”

“杨英?为什么查她?”

周天明没有回答,只是用手掌在他后背蹭了蹭。

隔日赵文丽的司法流程批文走回来,准备移交到临时看守所等待法院提审,预订转移日期在三日后,到时将由省司法组进行下一步。

北阳市刑警大队长夏兴平这几日不在,没人知道他的去向,连周天明也不知道。夏叔最近好像常常会避开他,无论是在刑警队,还是在家里。

每隔一周左右,他就会去夏叔家里。一个孤独的老男人,天天忙着查案子,家里干净不到哪去。他会替他整理为数不多的衣服,丢掉他囤积的方便食品,顺便检查他的药量有没有减少。

干他们这一行的,或多或少都免不得患上大大小小的病,盯梢犯人不按时吃饭,常年超负荷的运动量,以及黑白颠倒的作息。职业病几乎遍布全身。

夏叔年轻时候不苟言笑,老了也是个倔老头,偶尔胸闷胸痛喘不上气,却死活不肯去医院查。最后还是天明硬拉着他去的。

常年的高压工作,让他有很严重的高血压,心脏的血管薄弱。虽然暂时危及不到生命,却也不能断了药。

“老了,不服老不行。”从医院出来后,爷俩坐在小酒馆,无声对饮着。

天明端起杯中的可乐一饮而尽,夏叔却盯着杯中的酒目不转睛。

“想什么呢,夏叔。”替他倒满了酒。

冷不丁的,突然就提起了,“要是能看到你爸周安国老的样子就好了。”

两个人都红了眼眶。

周天明这才真切的感觉到,夏叔是老了。只有老了,才偶尔会提以前,提过往,提回忆。才会总是思念,梦中那个遥不可及的人,在孤零零的夜里,在想念无解的梦中。而他,又何尝不想他们呢?

雾气在泛红的眼角晕染开来,酌一口可乐,假意被呛到,掩盖濡湿的泪意,“夏叔,你不是该想我爸才对,你该想老伴儿。这冬天冷冰冰的,被窝也冷冰冰的吧,不好睡觉吧?”

夏兴平佯装发怒,抬手就给了他一个脑瓜崩,“没大没小。”

没说出来的话,心脏上的毒瘤,夏兴平没说,他也没说,两个人默契的避开。那个雨夜,那场血腥屠戮,那被时光掩埋的真相。

那个拿着镰刀的刽子手,被黑暗掩埋的黎明。

......

撬大队长房间门锁,周天明驾轻熟路,大部分时间那里都虚掩着门,大队长不在的时候,才会上锁。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串钥匙,鬼鬼祟祟地来到门前,开始挨个试钥匙。

夏叔是老油条了,钥匙捅进锁眼的声响,转动的方向,这些微的差距都逃不过他老人家的法眼。

“除了天明那臭小子,还能有谁!”

于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周天明配一把钥匙,隔天就换了锁,越积越多。新钥匙插不进去时,周天明用铁丝拈成条,感受锁芯的曲折。

笑了,老油条玩阴的。

这把是之前的锁。

于是他抽屉里的钥匙,足足有六十多把。

熟练地试钥匙,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接着撬办公桌抽屉上的锁。

在那里面,周天明找到了签好字的赵文丽转运文件,被装在还没有密封起来的密封袋中。

他抿紧嘴唇,放下文件,继续在抽屉里翻找。

安静的室内,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响格外刺耳。他自然是不能接的,放任它响了一遍又一遍。不过有些奇怪,大队长不在刑警队,是谁打电话过来的呢?

直到铃声熄灭,自动答录启动。

“臭小子......”是夏叔的声音,“偷偷摸摸的,按律法,我得把你送到治安管理审查科去!”

周天明吓了一跳,手里的印章啪——砸到脚上,滚到桌子下面。

“你怎么知道我......”似乎知道他的疑问,声音再次响起,“我怎么知道你进来的?你看上面。”

周天明抬头,扁扁嘴,“你怎么耍诈?”

冷哼一声,“我教你的反侦察,你都忘了吗?无论在何时何地,要确保自己的行踪不暴露。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

“不能相信任何人,哪怕是最亲近的人。”周天明同时重复道。

“要是在追捕凶犯时,你这么早暴露目标,就是置自己于危险之下......”

夏兴平一旦训起来,没个十几二十小时停不下来。周天明赶忙想办法截断他,弯腰从桌子下面把印章勾了出来。

一屁股坐在转椅上,拿出钢笔在空白审批表格上写下,用印章在字上扣了个章。做完这些后,狡黠一笑,关闭答录机,接起电话。

夏叔的声音隐有怒气,“你到底来我办公室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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