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临锡不想让沈经言担心,便说:“没有,我这是想你想的。”
“我看你是虚吧,要不我带你去中医院开几副中药?”沈经言强忍着笑意说道。
“沈哥——”封临锡把车停了下来,他盯着沈经言看了许久,“我虚不虚难道你还不清楚吗?要不咱两等下回家了你检查检查?”
“不了不了。”沈经言连忙摆手,他可不想大早上的剧烈运动,“我想吃早餐。”
封临锡这才没了继续那方面的心思,沈经言的身体要紧。
“早就准备好了,到家就能吃。”封临锡踩下油门,他们直奔家里去。
一进门封临锡就将沈经言给抱到门口的鞋柜上,他神情的望着上方的人。
“干什么?不是说要吃饭吗?”沈经言晃动着突然悬空的双腿,好奇的问着眼前人。
封临锡一个欺身上前,温热的气息喷在沈经言的脸上,他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然后吻下去:“先尝尝你这个开胃菜。”
两舌不断的交缠,他们都想从对方身上汲取更多。
沈经言双臂交缠中能感知封临锡的体温在不断的攀升,当封临锡的手闯入时他感知到了异常的热,情迷意乱中他似乎清醒了些:“你身上好烫啊?怎么回事?”
封临锡晃了晃自己有些晕乎的脑袋,眼前的人也有些模糊,可现在是关键时刻他不想终止:“没事,正常现象。”
正在兴头上的他都不知道自己说话有气无力的。
沈经言把封临锡的手从自己身上扯下来,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去,他这才发现封临锡这会子躺的厉害。
“你发烧了?”沈经言皱着眉又去摸了摸封临锡的其他地方,那样同样滚烫的惊人,“为什么不说?你满脑子就想着做是吗?”
封临锡此时已经烧的有些难受了起来,他弯着腰双手撑在沈经言身体两侧,脸同时埋在爱人的脸上,口中吐着热气神情恍惚。
“临锡,封临锡你有在听我说话吗?”沈经言拍了拍封临锡的肩膀没人回话。
他心里一慌,赶紧把人扶起来,发现封临锡脸色绯红,脑袋传来的痛感令他面露痛苦之色。
“真是不省心的。”沈经言咬咬牙,从上面跳下来,然后扶着封临锡一步一步朝着房间走去,因为体型差从门口到房间这一段路他用了比平时还要多一倍的时间才到。
到了房间后他把封临锡放到了床上,然后从药箱中翻出了退热贴贴上去,还顺带夹了根体温计。
水银温度计前端所带来的触感令封临锡感到不适,他挣扎了起来,沈经言见状只好用手按着:“你别乱动,听沈哥的话好吗?”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起了作用,封临锡尽管难受还是不乱动了。
沈经言在等了五分钟之后把体温计给拿了出来,上面显示三十八度二。
“怎么这么高啊?”沈经言被上面的数字给吓了一跳,就当他想写要不要送封临锡去医院时门敲门声响了起来,“这谁啊,一大早的。”
沈经言走过去开门,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手上还提着个袋子,他从没见过:“您是?”
“您是沈先生吧,少爷让我送早餐过来。”
沈经言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对,辛苦了。”
“不辛苦,祝您用餐愉快。”
关了门沈经言把早餐给放在了桌子上,还好都是些比较清淡的,要不然他还得重新给封临锡弄点吃的。
沈经言拿了些比较适合发烧病人吃的就回了房间。
“临锡,起来吃饭了。”沈经言把床上的封临锡给扶了起来,他才离开没多久封临锡就出了一身汗,额头的退热贴也变得热起来。
封临锡缓慢地撑开自己沉重的眼皮:“沈哥,我,我不想吃,好难受,我好热啊,你给我喝冰水可以吗?”
“不行,你发烧了,先把饭吃了我再喂你吃药可以吗?”
封临锡在生病中难得不停沈经言的话:“不想吃,拿走——”
他薄唇紧抿,对着沈经言递到嘴边的白粥有着强烈的抗拒心理。
“乖,就吃一点好不好?我都亲自喂你了,你连男朋友的话都不听了吗?”
“那,那就吃一点。”封临锡总算是愿意张开了嘴。
沈经言每喂一勺都要吹凉,生怕烫到了封临锡。
陆陆续续吃了一半后封临锡实在是吃不下了,甚至有了反胃的迹象,沈经言也不敢再让他吃了,只能让人半坐着。
封临锡有气无力的看着沈经言:“热,想洗澡。”
看到男友这副傻乎乎的样子,沈经言没忍住笑了下:“那你等着,我去接盆水给你擦擦身体好不好。”
“嗯。”封临锡的声音很轻,像是从喉咙里面散发出来的。
沈经言回来的时候封临锡已经难受的又睡了过去,他用毛巾仔仔细细的把人给擦了一遍,顺带给封临锡换了套薄一点的衣服。
弄好这一切沈经言从药箱中找出退烧药,严格按照上面要求的调配好,等放到常温他让封临锡靠在自己身上:“临锡,醒醒,喝药了。”
封临锡眉毛动了动,像是醒了,但是又不想面对现实,一言不发的。
沈经言只好语气生硬的说:“封临锡,快点把药喝了,不然我生气了。”
“我喝还不行吗。”封临锡张开嘴把那药喝了下去,苦涩的药味令他五官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好苦啊,沈哥。”
沈经言拍了拍封临锡后背,似是安慰一般:“下次给你准备点甜的,睡吧。”
“嗯。”封临锡在沈经言的搀扶下躺了下来,随后他往沈经言怀里钻了钻,把人给抱住了。
沈经言无奈的顺了顺封临锡的头发:“你不是说热吗?抱着我干嘛?”
“你不一样。”封临锡说着又蹭了蹭沈经言的衣服,上面熟悉的皂液和体味令生病的他心安。
“你先放开我,你换下来的衣服还没洗呢。”
“晚点再洗好吗?反正有洗衣机,我现在不想你离开。”封临锡抬起头,那张五官精良的脸可怜巴巴的。
“好吧。”沈经言拉了拉被子,“那我陪你,睡一觉估计就好多了,要是晚上再不好,我们就去医院看看。”
封临锡不太喜欢那个会经历生离死别的地方,他摸了摸自己的脸:“你放心,我醒来一定会退烧的。”
沈经言笑着问他:“你怎么这么肯定。”
“因为我是这副身体的主人。”
封临锡好像生病了说话都幼稚了起来。
沈经言听着他这番中二的发言笑的更甚:“嗯,你说的对,快睡吧。”
两人相拥而眠,直到下午才醒来。
沈经言最先醒过来,他张开眼睛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碰封临锡的额头,相较于早上那种惊人的高温,现在很明显的降下去了。
“还好不烧了。”沈经言长长的舒了口气。
封临锡感觉有东西碰着自己,他睁眼就看到沈经言用额头给自己测温。
“沈,沈哥。”封临锡一张嘴就发现自己说话不利索。
“你感觉舒服点了吗?要不要喝水。”
封临锡点点头。
沈经言从床头倒了杯水给封临锡:“喝吧。”
封临锡一口气喝了个精光:“我还想喝。”
沈经言便又倒了杯。
因为发烧的生涩的喉咙此刻被水温润过后终于舒服点了。
“今晚吃什么,别让人送饭了,我给你做。”
“好啊。”
“但是只能吃些清淡的。”沈经言提前给封临锡打了个预防针。
封临锡的声音又降了下来:“那就小馄饨吧,皮蛋鲜肉馄饨,你上次带我吃的那个,我觉得很好吃。”
沈经言考虑了下:“就鲜肉行吗?清淡点,等你好了我再给你吃皮蛋的。”
“那好吧,等我好了沈哥可以给我做一些重口味的东西吗。”
沈经言又从床头柜拿过体温计给封临锡量了下,尽管这一次他还是很抗拒。可是在沈经言眼神的威压下还是乖乖照做了。
“37.5,低烧,我出去买点东西去,自己多喝水,知道吗?”
封临锡拉住沈经言穿大衣的手:“你要去哪?我让人开车送你。”
沈经言拍了拍封临锡的手,用着让他放心的语气说:“不用,我就是去附近的菜市场买点包馄饨的材料,很快就回来的,你别担心。”
封临锡眼睛亮了亮,他有点崇拜的看着沈经言:“沈哥,你连这个也会吗?”
他一直都觉得这些需要剁馅,又得擀皮的面食做起来很麻烦,所以都是吃的现成的。
“傻小子,这有什么难的。”沈经言穿好了衣服,在封临锡脸上亲了一下,“在家等哥,哥回来给你包馄饨吃。”
“好。”封临锡又给自己倒了杯水,他喝着喝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忘了什么事,眯起眼睛想了回后他赶忙给赵科炀打了个电话。
“喂,怎么了?”此时的赵科炀正陪着家里人出游。
“有人让我拿个蛋糕给你,我忘了,你自己去我家拿一下呗。”
“谁?他怎么不自己拿过来给我?”
“羊子夏,我对象的朋友。”
赵科炀顿了一下,以至于放跑了手中的鱼:“啧。”
他把鱼竿收了上来果不其然上头的饵料已经进了那只逃亡的鱼肚中,一遇到这个羊子夏他就没一件事顺心的,拒绝的话脱口而出:“不吃,你留着吧。”
封临锡劝解道:“我这也是受人所托,你就当给兄弟一个面子嘛,你就去拿了,到时候怎么处理你随意,而且我发烧了我男朋友不让我吃。”
赵科炀在电话里面嘁了一声:“少在我面前秀恩爱,感情这种东西是最不值得一提的,你现在是和他好好的,等将来腻了你一眼都不想看到他,只会觉得自己当初瞎了眼……”
“喂?”
赵科炀听到嘟的声音看了眼屏幕,封临锡把电话给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