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中喷发:“你在哪儿见过我!你在哪儿见过我!!”
“嗬嗬嗬……”空瘪右眼鼻青脸肿的张乾,盯着玉璋快意地大笑。
玉璋抬起右拳,被数名手下七手八脚地拉住,拼命将他往后拖,你一句我一句地喊:“不能打,不能打了哥,再打会死人的。”
“你在哪儿见过我!!!”玉璋左手死死揪着张乾不松手,张乾像只老王八被他拖拽着伸着长长的脖子,嘴角露出和玉璋梦里一样恶劣的笑:“你猜啊,玉璋·塞林格。”
玉璋·塞林格。
一个姓氏震惊整个房间,空气静得只剩下钢笔在地上咕噜来滚过去的声音。
气象局没人不知道“塞林格”三个字意味着什么。或许是塞林格夫夫死得实在壮烈,又或许是没人敢戳阮将军和戈德曼家主的痛处。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个姓氏不知不觉的成为谁也不会主动开口提的禁忌。
谁也没想到,天天与他们称兄道弟的玉处长,就是那案件中最后一件悬而未决的事项——丢失至今的独子。
“是谁指使的?”玉璋挣开众人的钳制,或许是活动量过大导致血气上涌,他软绵的躯体此刻蓄满了力,一字一顿地问,“是不是野牛,买我双亲的命。”
“嗬嗬,”张乾真当自己是王八成精有千秋万寿,“你猜啊。”
玉璋再次举起拳头,同事们默契地不再阻拦,就在他拳头要落下时,一只手凭空出现攥住他手腕,玉璋怒目偏头,是阮凌轩。
“他跑不了,你先回去。”阮凌轩语气虽缓,却不容置疑。
“可是……”
“听话,我亲自审。”
玉璋凝视阮凌轩担忧的眸,他的双亲与阮凌轩夫夫是至交好友,所以当年爸爸才会将自己托孤给他们,如果说他这世上谁能和他一样急,只能是阮凌轩。
他身体如反复被吹松的烂气球,积攒的气力漏得干干净净,他脚步一晃跌进银砂怀里,努力咽下喉头的腥甜吐出一个音阶:“走。”
就在玉璋强撑着挪出审讯室大门,忽听身后一声讥笑,一句质问如钝器重击他的心脏。
“阮凌轩,塞林格夫夫的死,你敢说自己问心无愧吗?”
“噗——”一口鲜血喷出,玉璋眼前一黑。
“玉璋?”
“玉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