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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若是有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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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是一惊,竟有如此好事。

“感谢小姐体恤之恩。”翠菊带头感谢姜槐盈大恩。

院中众人也跟着翠菊感谢姜槐盈大恩:“感谢小姐体恤大恩。”

姜槐盈安抚众人:“从今日起,绝不再叫各位吃苦,大家只要本本分分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我定好好嘉奖。”

把站在一旁的越丁兰衬托的像外人,越丁兰看着这院里大家的样子,心中已经开始想该想想办法了,看姜槐盈的样子,像是在出嫁之前,将这姜家好好整治一番。

这短短几天的时间,姜槐盈既要将这些账簿看完,又要在这院中收买人心,看着绝对不是省油的灯。

“槐盈,回京几日,我都还未你见面。今日不知有没有空到我们院中赏脸用个便饭。”

如今姜府是谁当家,谁应该去谁院子里的讲究多了去了。

越丁兰只是一时的示弱,姜家何时有她家的院子,说白了真个姜府都是姜怀戚一人打拼下来的。

“去她们院中”这话,看来越丁兰还没有分清主次。

“二婶,今日实在是不行。”

“过两日就是怕裴家来下聘的日子了,今日管着刁奴也属实是用了我不少力气,改日我一定请二叔二婶来正院中用膳。”

“那我便等槐盈的邀约了。”越丁兰表面上答应,实际心中早已恨得牙痒痒。

姜槐盈带着翠竹、翠菊两人回房了。

姜槐盈深知越丁兰不是个简单的人,作为一介商贾之女加入姜府十几载,将二房打理的井井有条,若是她不将手伸向大房,她也不会无故和越丁兰过不去。

谁不想过安生日子,可安生日子过得太多就忘了居安思危。

二房、三房的日子就是过得太过安生,才忘了自己原先是什么样。既享受了姜怀戚带来的光荣,便要承担姜府的责任。

姜槐盈回了房中又想了很久,将翠竹叫进来:“坐,我们相处多年,不必如此拘束。”

翠竹怎会猜不透姜槐盈的意思,若是有那么一个机会,姜槐盈都先留给她。

“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和我哥再进一步。”姜槐盈也不委婉,直接问道。

“我与他有何可再进一步的?”翠竹在装傻。

“是吗?徐州谢家的嫡女到我身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甘愿做一个侍女,你究竟是为何,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嘛。”

“这些年,你暗恋我哥,我可是看得一清二楚,你别想抵赖。”

“你都看得出来,他却像一个傻瓜。”翠竹这话说出口,满是心酸。

暗恋这事,翠竹从未宣之于口,她本就没想过能得到姜睿注视。

“忻乐,三年之约马上要满了。”

谢忻乐三年前直言告诉父亲自己对姜睿的喜欢,留在姜府的三年,是谢父给谢忻乐的机会,也是谢忻乐给自己的机会。

“我知道,可我不愿意逼他。”

谢家会愿意帮助姜家重建北伐军,全是因着谢忻乐在他父亲面前对姜睿的感情。

谢忻乐从小是一个不亚于姜槐盈的混世魔王,家中子女不少,谢忻乐士最受宠的那个。

谢忻乐十四岁陪父亲入京,她从未见过上京的繁华,便趁着父亲进攻商谈事务,偷偷跑去了街上。

谢忻乐带着面纱走在街上进了京中最有名的那家首饰店。

看着摆在展台上那只通体由羊脂白玉打造而成的莲花玉簪。

簪子整体由两朵莲花缠绕是经三个工匠细细打造而成,谢忻乐一眼便看中了。

她伸手去拿之时,手被掌柜一掌打下。

“小姑娘,这宝贝可不是你能随便碰过的。”掌柜准备的这支簪子是两月前姜家公子姜睿特意为母亲定制的生辰礼。

“掌柜,这簪子多少钱?”

“这簪子已经被预定了,人家今日来取货。再说了,这簪子可不是你能一个丫头片子能够买得起的,你要买首饰,我建议出门去那种小摊小店中去买。”

京城中多的是像他这样拜高踩低的人。

而谢忻乐久不在京城,现有带着面纱身边没有其他人。

谢忻乐虽带了钱出来,但看着店铺内的客人的银子就一大把一大把的付出去,谢忻乐捏了捏荷包,想着荷包里的钱,实在有些心虚。

“我不知道王掌柜何时变成这样拜高踩低的人了?”早已在暗处看了一会的姜睿,此刻开口了。

“姜公子,你来了。”刚刚还眼带蔑视的掌柜突然换了一副嘴脸。

谢忻乐带着面纱,看着眼前这个帮自己出头的少年。

“我来拿簪子,没想到还能看到这样一场好戏,她不过是看一眼,何必为难她。”姜睿最看不惯就是这样的事,虽然他心中清楚这样的事在京城中十分常见。

“王掌柜,我不希望还有这样的事,不然我一定来你店里好好管教。”

“是,是是。”王掌柜一副谄媚的样子。

这幅样子,实在是让谢忻乐恶心。

姜睿走向谢忻乐致歉:“姑娘,这簪子是我给母亲的生辰礼,实在不能忍痛割爱。”

“我不知事情原委,我想你娘一定会喜欢这份礼物,感念你一片孝心。”谢忻乐落落大方解释道。

“我今日有事先走了,姑娘要是看重哪件饰品记在我账上便可,就当是我夺姑娘所爱的赔礼。”明明簪子本就是姜睿的,他却说是夺人所爱。

“那我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睿听完就带着小厮往外走,谢忻乐不爱占人便宜,可今日她确实想知道这是哪家的公子。

她挑挑拣拣,最后选中一只用百颗均称圆润珍珠串成的步摇。

那只莲花玉簪过于淡雅,谢忻乐只是觉得新奇,华贵的风格才是她喜欢的。

谢忻乐拿着步摇找到刚刚给她难堪的王掌柜:“包起来吧,记刚刚那位公子账上。”

“掌柜,你可知刚刚那是哪家的公子?”

王掌柜今日倒霉,因一个小姑娘挨了自家公子一顿骂,王掌柜也不敢尖酸刻薄,老老实实回答道:“姜家大公子姜睿。”

姜睿二字,自此深深印在谢忻乐心中。

姜睿确实是在京中第一个帮他的人,也正因如此,她才说服她爹帮助姜家。那时她想的只是报恩。

可在军中再一次看到姜睿时,他已经变了样。姜睿不像当时话那么多了,更多时候是自己一人独自练功。

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让他变成如此,谢忻乐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落在姜睿身上的目光越来越多。

可当她发现时,她好像已经陷下去了。

她以为自己藏的很好,因为从没人看出自己的想法。

第一个看出来的是姜槐盈,她没问过姜槐盈是如何看出来的。

那一刻,被看出来的窘迫,谢忻乐希望姜槐盈替她隐瞒。

“我看着他便好,他喜不喜欢我无所谓。”

谢忻乐完全没想过,自己能够和姜睿有什么,更不用说嫁给姜睿了。

三年之期快到了,谢忻乐也要回了,她是谢氏的嫡女,她有她需要承担的家族责任。

姜槐盈看着谢忻乐不说话的样子,能知道她的顾虑。

“忻乐,我不逼你。”

“谢谢你,在你的婚礼之后,我就要回了。”

“父亲其实一直在催我,急着让我回去。”谢忻乐将父亲施压隐晦的说出。

“我不会拦你,我只是不希望你留下遗憾。”

“走之前,我会和他说的。”谢忻乐这话不是敷衍,她不是一个会给自己留下遗憾的人

姜槐盈没有再劝,只能看两人的造化。

可这样下去,姜睿娶亲这事只会越拖越久。

晚上时,连续几日未归的姜睿终于回家了,姜睿直接来了姜槐盈院中。

姜槐盈没想到姜睿来的那么快,两人坐在一起吃饭,姜槐盈时不时看姜睿一眼,而姜睿只关注着眼前的饭菜。

“槐盈,你快吃。这菜可是我从摘星楼专门给你带回来的,都是你喜欢吃的。”

看着姜睿大口塞饭的样子,姜槐盈就气不打一处来。

姜槐盈恨不得狠狠踹姜睿一个木鱼脑袋一脚。

姜槐盈吃不下了,便开始找话题:“爹爹和你说的那事,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考虑的怎样?”姜睿装傻。

“说亲的事,你考虑的怎样?年一过,我便要嫁去裴家。姜家中不能没有女主人。”

姜睿将嘴中的饭全部咽下去,十分坦荡地说:“我有心悦的人,所以直接拒绝爹爹了。”

姜槐盈眼睛都瞪大了,一掌狠狠拍在姜睿身上:“你从来没和我这个妹妹说过。”

姜睿“哎呦,哎呦”的喊疼,他摸着自己的背:“我这不是怕你大嘴巴嘛,万一你给我说出去怎么办?”

“你质疑我?”姜槐盈直接揪上姜睿的耳朵。

“没大没小啦!姜槐盈!我是你哥!”

“松手,松手松手。”姜睿被揪的实在是疼。

两人闹了一阵,而站在门外的谢忻乐心中咯噔一下。

原来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那她便可安心的走了。

虽说她本来没抱希望,可话从姜睿嘴中说出,她还是咯噔了一下。

果然,她还是抱有期待。

就在这时,门开了。

姜睿从屋里走出来,看着谢忻乐一个人站在门口呆呆的站在那里,他上前搭话:“忻乐,你站着干什么?”

“我现在是翠竹,不是忻乐,当然要在小姐身边守着。”

“忻乐,这个给你。”姜睿从怀中拿出用油纸包好的一包栗子酥。

“栗子酥!”谢忻乐最喜欢吃的就是这个。

“可别被槐盈发现了,不然她该和你抢了,这些年辛苦你陪在我妹妹身边了。好好一个谢家嫡女,来做丫鬟的活,实在是委屈了。”

“能陪在槐盈身边,一点都不苦,她待我很好。”

究竟是想呆在谁身边,谢忻乐自己心中清楚。

而谢忻乐想到刚刚姜睿给的那包栗子酥,这不过是感谢自己对姜家的付出。

两人站在院中,谢忻乐捧着栗子酥吃的津津有味,姜睿就陪她一同站着。

看着谢忻乐吃的七七八八,姜睿才开口:“我先回房了,忻乐你也早些休息。”姜睿有些不自然的摆了摆手,就往外走。

“你也早些休息。”谢忻乐拿着栗子酥,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愣愣在房间坐着,桌上是从传来的信件。

传来的信件中传来的催促,她父亲限她在四月前归家,留给谢忻乐的时间已然不多了。

而这也是姜槐盈找谢忻乐的原因,三年之期已到,谢忻乐回后就要听从父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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