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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调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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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道人影渐散,如光圈,色彩斑斓。不可见时晏不归听到姜霆小声呢喃,“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喂,上不上?不上得等明日了。”渡口船家大着嗓子问。

晏不归:“......”

“许是天暗送反了。”钟黎给送错地点的冥王找了个借口。

“野史你没讲完。”晏不归迈步上船,钟黎在后道:“常寿查的典籍,其实是六脚蟏记述史。说来有些长,世间第一只六脚蟏正是来自这个国家。”

“至于它究竟是怎么形成的,一时半会儿说不清。”钟黎探手掀船帘,晏不归弯身进入,钟黎嗤笑一声说:“总归不是机缘巧合就是世事难料。”

“常寿为何成了鬼将军?”

“这个啊,”钟黎不太想说,对上晏不归抬起的眸坐下道:“常寿本就是将军,姜霆失踪后,他遍寻不着,回军营调兵时碰上姜霆。但,姜霆失了神智,把他和他部下都杀了。”

晏不归不做声了,钟黎说:“如果姜霆可以选择的话,他不会这么做。真追究起来,得算到祖辈身上,是他们以人为食犯了天道,降下天罚罢了。话说回来,也许很久之前,这些人正好就是那批呢。”

钟黎声音柔,神情也柔,晏不归在这片柔里恍惚了片刻,问他:“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还有命剑,钟黎不但知道它叫似箭,还能召唤出。

“命长呗,”钟黎露笑,自嘲道:“活得久,见的听的自然就多了。”

玉石不似刀剑,没有弑杀之气,成灵必然需要很长时间,其间先生智再成灵,只靠日月精华,没个千载怕是难成。至于似箭,定是钟黎成灵前在他身边知晓的。

晏不归这般想着,点点头。

余晖散尽,弦月将升时船家点了灯。近岸,岸边老少皆有,或帮提物,或拉家常。钟黎站在晏不归身后,待人群走远,问道:“往哪儿走?”

依地图所示,最近的村镇在东,去了可以歇脚。而他们要去的青棠镇在西,离这里尚有段距离。

召似箭吗?晏不归属实不愿念这个名字。

钟黎如有所感,忽地凑近,低头道:“似箭。”

似箭竖到钟黎旁边,随钟黎直起身而向上与他齐平,然后,不屑且傲娇地挪到晏不归那里。

这剑——随主。

钟黎无声一笑,在晏不归踏上剑身时伸出手。

青棠镇偏南,是以春来得比其他地方要早些,加之钟黎日上三竿才起,便未着氅衣。于是乎,就有了下面这幕。

“公子初来乍到,对此地人生地不熟的,小生愿为公子献犬马之劳。”

“要什么犬马之劳,”绿衣襦裙的姑娘挤开那公子,问钟黎:“公子看我如何?”

钟黎抬眸,姑娘眨眨水灵灵的大眼。晏不归正低头吃饭,忽然伸来只手,手的主人捏起他下颌,道:“比眼,没他含波;比唇,没他好亲;比身量,没他高挑;比腰,没他够劲......”

晏不归听着污言秽语,“啪”地打上钟黎嘴。钟黎不怒反笑,对围站桌边的几人说:“就得他这样的才对味儿。”

“小公子,”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撑肘托腮,“我师兄长得比他好看,功夫佳时间久,要不要随我回去呀?”

“滚。”晏不归话音未落,执筷的手已扬。

几人被骤然而起的气流逼退一步,纷纷坐回原处。

钟黎支头侧首看上会儿继续吃饭的晏不归,转身询问掌柜:“请问川溪谷怎么走?”

“不知道,没听过。”

“出镇向北,直行到头。”

掌柜与绿裙姑娘的声音同时响起。

晏不归凝向钟黎,从眼神里蹦出两字:白痴。

白痴钟黎非但不气,还将蒸笼里最后一个包子夹到晏不归盘中,待他吃完一同出店。

店外不似店内繁华,放眼望去,粉墙黛瓦如水墨妆点的画,再观墙边生长的青苔,又像一座历经沧桑的古城。

“老伯可知川溪谷在何处?”钟黎弯身问一个挑担卖菜的老汉。

老汉以手遮阳,抬头打量眼前面色惨白的男子,说:“你们是找慕容谷主求医看病的吧?”

钟黎带笑颔首,老汉手指街巷一头,“沿这条道直走,出城门再左转,到头就是了。”

“多谢。”钟黎没走,蹲身摊前挑捡出几个萝卜,望向旁站着的晏不归。晏不归会意,摸出几个铜板递过去。

城外林荫下,两男子并行,其中一人手提萝卜,另一人指尖隔空轻点,萝卜如经水洗,干干净净。

钟黎抽出一个,把系须草绳交给晏不归,剥去皮啃上口,水分很足。辛辣入喉时,晏不归说:“多此一举。”

“脏手。”钟黎三两口吃完,伸手再拿,晏不归手上的萝卜陡然不见了。同时间,老汉身前多了他刚卖掉的小萝卜头。

驻足的钟黎愣愣神,看看晏不归手,看看自己握着的萝卜须,又看看晏不归脸。

几个意思?

酒不给喝,萝卜——也不让吃了?

晏不归显然没有解释的意思,昂首挺胸走在前边。钟黎闷闷不乐地跟在后面,至窄道尽头,见竖立的大石,再度侧首。

果然,晏不归黑着张脸,自牙缝挤出:“川溪谷???”

“对,”钟黎跨出大步,到石头旁点着合欢宗三字,念道:“川-溪-谷。”

钟黎强忍笑,装得一本正经,到了晏不归侧边笑趴在他肩头。

晏不归:......想把钟不离打包送人。

恰此时,山间土坡下来一阿婆。晏不归上前问路,阿婆话带地方音,但手指大石说的川溪谷,晏不归听清了。

川溪谷?合欢宗三个比头还大的字,怎么可能认错。

钟黎在旁打趣:“是不是没把华音门那鬼清理干净,所以他给咱们来了个鬼打墙。”

晴空万里响起一道雷,阿婆却仿若没听到,跨竹篮沿晏不归他们来时的路往回走,不过没走两步人就不见了。

晏不归与钟黎对视一眼,钟黎未语。晏不归观他愈发泛白的脸,思量一番进了字旁碎石铺设的小道。

尽头大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的绿色草野。草野上,盛开五颜六色的花,花香四溢。再行数步,忽现潺潺流水,清澈能见底下石。

“二位来此,所为何事?”

晏不归闻声抬首,哪还有方才的盎然景致。

高墙别院和青棠镇别无二致,只围着的墙极长,正门更大更高。而说话的人则是门口守卫,守卫见他们不吭声复又问了遍:“两位公子有何贵干?”

“我找慕容谷主。”晏不归道:“烦请通报一声。”

守卫怔怔,其间突然跑出个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他们午间在客栈遇到的绿裙姑娘。

“你们不用管了,我带他们进去。”女子自来熟地引晏不归和钟黎往里走,边走边说:“我叫蝶舞,你们可以叫我蝶舞,小舞也行,小蝶不行,小蝶太难听了。”

“刚听你说,你来找慕容谷主?我跟你说啊,这你可来巧了......”

晏不归在蝶舞的喋喋不休中,见到了这位鼎鼎有名的,余文清嘴里的一代神医——慕容。

钟黎似乎见怪不怪,倾身逗着宗主涂镇海怀抱的襁褓小儿,小儿冲他梦笑,他道:“有福之相,厚德之人。”

要不说晏不归对蝶舞和钟黎是深感“钦佩”呢,前者能把求医说成神机妙算的隐世高人,后者能脸不红心不跳地扮演起高人。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绝配。

只一连串的怪异,晏不归不信这奶娃娃是余文清让他找的人,他传音钟黎:此处有念?

不然他积极什么?!

钟黎回他:没有啊。

没有?余文清不会戏耍他。莫非又是幻境?晏不归不动声色地打量众人。别说,真有发现。

这里的人——全都没有影子。

钟不离他个乌鸦嘴,简直开过光。何止鬼打墙,根本就是进鬼窝了!晏不归拉上钟黎就走。

蝶舞道:“公子既来了,何不多住些时日。”

白日要将晏不归带给师兄的少年突然出现在门前,他推旁边的男子到身前,“你看,是不是比他更好看?我师兄很厉害的。”

少年挤挤眼。

男子名叫谭冰,浓眉大眼,五官立体,颊似斧刻。但观钟黎一眼,立辨高下。晏不归直言:“眼瞎就去治。”

钟黎跟他身后轻笑。

到院中,合欢宗弟子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二人。各色异香争相呛入鼻腔,晏不归不禁打了个喷嚏,随后震开众人,欲动手时钟黎伸手握上他腕,附耳说:“看天。”

天上太阳乍看无异,细观尤可见一阴一阳,但因所在位置一样,很容易让人忽视。

“刚刚路过的阿婆和卖菜老伯是真的,真假相叠,你这么动上一下,真城怕得毁于一旦,不如先静观其变。”

“你看他们有静的意思?”

像是回应晏不归的话,谭冰撩发道:“在下谭冰,两时辰打底,上......”

“老子能干你一宿,起开。”晏不归没好气地说,说完一扬袖,掀出条道来。

站屋外看戏的涂镇海见状道:“少侠且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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