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的确确很贴合,而且ZZL1000的浅金着色正好还原了战斧的本来色彩。
“总算是有些苗头了。”两位导师豁然开朗,哈哈哈笑起来,望着乾留钧频频点头。
“小伙子,你很不错,是哪个班的学生。”两位导师像是看到什么明日新星一样围着他,对乾留钧大力褒奖之时。
乾留钧正想自报家门,他的身后身后传来一道声音,“怎么样,有结果了吗?”
乾留钧最先回头,看见来人是一个稍显年轻的女人,她打扮得很利落,黑色工装裙没有一丝褶皱,领口都像是刀削出来的一般的线条,包裹着骄傲的脖颈。
她无框眼镜后的视线锐利地审视着乾留钧,很快有了猜测,“你就是乾留钧?”
一听乾留钧的大名,两位导师欣赏的目光一下子变了,谁不知道21班那个刺头,难怪他理论知识这么丰富,可是实践课滥竽充数……
端看乾留钧方才学富五车的模样,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是那么一个自甘堕落的形象。
可惜了……
他们自然也知道乾留钧被传唤的目的,此刻有心替乾留钧说些好话,“艾瑞娜主任,查出来了,这还多亏这位乾同学的帮助。”
艾瑞娜摆手示意他们不要多言,她点点乾留钧,说:“你跟我进来。”
乾留钧没想到主任居然这么年轻,他跟艾瑞娜主任进到办公室,艾瑞娜在办公椅坐下,视线即使是自上而下也充斥着满满的压迫感,“知道我叫你来是什么事情吧,之前是格尔森一直向我们保证你的潜力,但是你上学期的考核我们都有目共睹,所以学院对你的处理是建议退学,你有异议吗?”
“有。”乾留钧早就料到了这个结果,也不是没有一点准备,他调出了自己光脑界面。
艾瑞娜主任看他的动作还以为他是死性不改又想搬出格尔森来替自己说情,她拒绝观看,有些不耐烦地开口说:“如果你还有一点良心,就不要想着去找格尔森,他已经为你操够了心,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名誉。”
乾留钧没有为自己辩解,而是拿出了自己的实践成果,是一块经过锻造工艺处理的融合矿石,上面的纹路精密复杂,祛除杂质之后晶莹透亮,泛着奇异的光泽。
这是大一的基础课,原主几乎是荒废那一年,乾留钧这段时间一直在加练。
“这是你自己融合的?”艾瑞娜主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但还是一脸肃然,“只凭借这个?”
“这是我摸索的方法,它汲取了华夏的锻造工艺,即使精神力低微甚至没有,也可以靠熟练的的技术来对矿石进行融合锻造。”乾留钧自习一一解释此工艺的优点,希望能争取她的意见改变。
她方才也听到了两个导师和乾留钧的对话,格尔森说的没错,乾留钧的确是有天赋的。
但比起有天赋,她更在意有没有足够的意志力,像乾留钧这样三天打鱼两天,再有天赋也是浪费。
乾留钧最后底牌已经掏出来,见对方依旧不为所动,他也有些着急了,“根据院规,如果学生在技术革新方面有成果,可以申请延迟退学进行考察。”
“你这是在做什么,你是在控诉我对你的处理不公吗?你不要忘记院规的最后一条,院长有最后的解释权,而我坐在这个位置,证明我有这个权利。”艾瑞娜主任像是被他激怒,神情又冷了几分。
乾留钧觉得自己实在不是谈判的好手,怎么一下子还把人惹急了,“当然不是,我没有质疑你的权威,我只是作为一个求知若渴的学生请求您再给我一次机会。”
“求知若渴,这我倒是没有看出来,或许你更想要去隔壁的登记局。”艾瑞娜主任之所以对乾留钧下定论,是因为她确实调查了乾留钧在旷课期间去做了什么,甚至奖学金和助学金的去向,她也一清二楚。
这些都是不可辩驳的事实,乾留钧也无法否认,“主任,您就当我青春荒唐,我真的已经改过自新,一心向学了。”
“我凭什么相信你。”艾瑞娜扭转了座椅方向,漫不经心道。
她的精神力等级也不高,对精神力贫瘠的学生从来没有偏见,这也是院规一直没有加上这一条的原因,在她眼里普通人也可以在这个领域有自己的光芒。对乾留钧,她和格尔森一样,更多是惋惜,否则也不会浪费时间与他废话。
“我恳请您给我考察期,如果这学期末实践课在拿到第一,就让我继续留在学院。”乾留钧主动表态,这是他能想到唯一能最快证明自己的办法。
艾瑞娜却犹嫌不够,她定定地看向乾留钧,红唇轻启,“好好学习是你作为学生的本职,还不能说服我留下您。”
“如果我能在联盟每四年一届的制器大赛取得上名次呢?”乾留钧把自己所能想到规模最大的赛事搬了出来。
“你想当制器师?”艾瑞娜有些讶异,毕竟制器师的难度远高于普通的机甲维修。机甲维修和制器有相通性,比如都要对矿石材料了如指掌,灵活运用,但制器需要更多的创造性。
乾留钧则想的是,机甲维修毕竟更多是幕后,要找一个合拍的队友更是难上加难,倒不如选他自己擅长的路。
艾瑞娜主任沉思了片刻,终于开口,“这学期你已经入学,如果不想中途退学的话,就拿出你的真成绩来。”
“我会的。”乾留钧点头,他知道,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跟艾瑞娜立下了军令状,这个难关总算是迈了过去,乾留钧知道后面只会越来越艰难。
而眼下最要紧的是,他的余额岌岌可危,搬回低消费的宿舍才是最好的选择,于是决定最后回一趟棚屋区取行囊。
路过巷子时,又碰到了昨天几个游手好闲的混混。
他们正聚在一起打扑克,烟酒不离手,脏话不断,时不时发出激烈的叫喊声,明明口袋没有两个子,却仿佛正在进行一场豪赌。
乾留钧经过时,明显感觉到气氛瞬间一静,随即三人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嘴角露出坏笑,像在等着什么好戏。
他视若无睹地绕过几人继续往前走,才到门口就察觉不对劲。
原本用来卡门的门栓不见了,吱呀作响的破门摇摇欲坠,屋内桌椅东倒西歪,一片狼藉,像是遭了贼。
乾留钧跑到藏矿石的架子下查看,果然,那包矿石不翼而飞。
这些矿石可是他日复一日辛苦积攒的成果,他再也无法保持淡定,冲到门外怒视几人:“东西呢?”
眼前的青年头发有些长,显然很久没修剪了。他那近乎雪白的脸庞此刻阴沉沉的,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气息,倒也有几分唬人。
但很快,他们打量着乾留钧细瘦的体格,又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样子,就他这小身板,能把他们怎么样?
“你说什么东西呀?我们可不知道。”三人开始装傻,一唱一和起来。
“就是,丢了东西你找星警啊,找我们兄弟几个做什么?”
“你说的该不会是那几块破石头吧?”
“哎呀,在哪里呀?快告诉那小子吧,瞧他都快急哭了。”一人唱起了白脸。
“欸,胖子你这么一说我有点印象了,那些废铜烂铁,好像被我扔到哪个垃圾场了,这会儿估计被拾荒的老头捡走了吧哈哈哈哈。”那人说完,嚣张地大笑起来。
乾留钧一看他们那副无赖嘴脸,就知道东西多半是拿不回来了。
矿石没了可以再捡,但这口气他绝不能咽。
原主身体素质一般,但为了锻刀,乾留钧的力量训练可没少做。虽说还没恢复到以前的臂力,但收拾这三人不成问题。
他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钢筋上,以他的经验,这是建房遗留的骨架材料,硬度绝对有保障。
趁几人聊得热火朝天,乾留钧迅速捡起钢筋当作武器。
他掂量着,这钢筋材料不错,用完说不定能做把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