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半妖的傀儡稍微耐用一些的消耗品。”
通过与平将门的战斗,虎杖悠真已经测试出此法虽然存在局限性,但比起七条完整眼镜王蛇化作的血肉分身,对精神和能量的消耗更小,除了无法使用复杂的术式和无限叠加使用血鬼术,更适合想要本体维持清醒的他。
虎杖悠真将手掌摁在自己的额头上,将注意力落在脑海里的其中一个视野上。他透过了那负责回收和善后的徹也的眼睛,“看”到了在那片血色里只是略显狼狈的长发僧人。
——羂索还活着。他似乎也不意外自己能从虎杖悠真的第五番目的覆盖式攻击下存活。
——果然,因为那时候的“约定”,他还是杀不了羂索,而羂索也明白这一点——那个家伙甚至揭开脑壳,朝着“自己”所在的方向送了个飞吻。
看来这份联系并不以他死而复活或羂索更换身体而断绝。
虎杖悠真慢吞吞地站起身子,展开双臂,看似乖巧地让两个今日当值的下属替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
“那么,绕到后方,直取他的「王将」?”氏正任劳任怨地将袴裤两侧的带子在虎杖悠真的身后交叉,又拉到前方打结,“不过,我是实在无法想象他那一方存在一个可以被将死的人物。”
“我心爱的「龙王」很好用哦,有点小脾气也很可爱。”因为猫就是这样的动物啊。
虎杖悠真仰着头,好方便让许斐西鹤给他整理衣领。他的眼睛望着天花板,眼神飘忽,视角却飘到了不远处的战场。
——啊,被长了牙齿的成精脑花调戏了……噫,他要瞎了。
“摩罗大人,里梅先生已经到了。”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色姬的有些怯弱的声音。她是氏正那个命途多舛的小女儿——她在畏惧他。
虎杖悠真记得这个女人幼年时因那份诅咒而陷入疯狂,咬死了她的母亲苏氏,也就是鹤龟的奶娘辉叶后,常年处于抑郁状态,再加上遇人不淑,最后这个女人主动找上门,在他面前割开了自己的脖颈,绝望地死去。
然后…然后,他吃了她。
这大概是那个女人一生里最勇敢的一次。
许斐西鹤也是如此,还有更多的人都以这种方式留在他的身边,继续效忠他。他的身边始终有很多人簇拥着,却也只是围绕在他所待着的高台下仰视着他,像神使那样侍奉着他们的神。
——人畏惧着带来灾祸的恶神,也是正常的。
无论是敬仰还是恐惧,虎杖悠真早就习以为常。
他给过他们反悔的机会了。
“带过来。”
“里梅这个名字,好像是属于刚从总监部大牢里出逃的诅咒师吧。”氏正回想着从他的养父那里偶然瞥见的情报,轻声提醒道,“千年前诅咒之王的部下,术式与「冰」有关。是您会喜欢搜集的类型。”
“啊,好像是这样没错。”但虎杖悠真对有主的忠犬没什么兴趣,“他的头发很有特色。”
白发上的红色,加上使用冰的能力,这会让虎杖悠真想到某个比他话还多的烦人鬼。这种味道难吃,也没有什么营养,但胜在温度喜人和能垫肚子之外的活物…
“落椿残雪…呵,大概就是那种颜色吧,素白里的一抹血色。”让人看着不爽。
“您说的都对。”——他迟钝的主君这是想念那个碍事的六眼咒术师了吗?
虎杖悠真看着那个在少女身上受肉复活的诅咒师,将领路的色姬甩在身后,黑着一张俏丽的脸,踏进了他们所处的本殿。
而在这位宿傩追随者踏进门的前一秒,虎杖悠真已经在下属们的打理下,衣冠楚楚地像颗上层的烂橘子那样,端坐在柔软的坐垫上。
“你就是摩罗?”——主动联系他的人竟然是他?!那么与平将门交手的家伙又是谁?
“初次见面,你好啊,里梅君。”虎杖悠真并不太在意里梅的不友好态度,除了那个头发白的晃眼,他对里梅的术式还是很感兴趣的,“你喜欢的话,可以喊这个名字。”
“啧。”里梅举着的手聚拢起寒气,一副要动手的模样,“交出宿傩大人的手指。”
“可以呀。”
虎杖悠真转了转面前的茶杯,橙黄色的眼眸里倒映着茶水的波纹。
话说回来,引导对方下错棋子,也是一种手段。
“但你能给我什么,里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