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后,会有两名比拉蒂兹更强的赛亚人战士来到地球。”
神回来后就将这个噩耗告诉了佐助和太宰。
二人听闻神的转述后,神色都有些凝重——虽然没有亲眼见识拉蒂兹的实力,但他是一个需要悟空和短笛二人联手、加上悟空舍命牺牲才能打败的对手。而在拉蒂兹的口中,未来即将来到地球的两个赛亚人每一个都要比他强得多。
神的脸色也很难看——虽然他的脸原本就是绿色的:“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我向阎罗王请求,让悟空的灵魂得以在界王那里修行……”
“等等等等!”太宰神色惊恐地打断道,“阎罗王?!这个世界怎么还有阎罗王?界王又是谁?死了还能继续修行?那和活着有什么区别!”——那种事情不要啊!
神对他的激动有些不解,但还是解释道:“是啊,虽然多数人类不知道,但这个世界上确实有阎罗王的存在,所有灵魂死后都要去阎罗殿接受审判,由阎罗王来判断灵魂是上天堂、下地狱还是转世。悟空因为保护地球有功,所以阎罗王特地准许他可以保持肉身之姿在界王那里修炼,至于界王——”
神话还没说完,就见太宰像一朵蔫了的蘑菇一样蹲到了神殿绿化带的树下。
佐助毫不意外他的反应,面对神疑惑的眼神一扬下巴:“别理他,你继续说。”
“呃,界王就是掌管银河系的神,一共有五位,地球由其中的北界王管理,悟空接下去就会与这位北界王一起修行,以悟空的悟性,我相信在这段时间里,他一定能够成长到足以对抗赛亚人,届时我们再用龙珠将悟空复活。”
“同时,我也会召集其他实力强大且愿意守卫地球的武术家,在神殿指导他们的修行,以应对一年后的战斗。”
神解释完后,便离开去同卡林仙人联系,让仙人帮忙召集他看好的武术家们。佐助则走到还在扮演蘑菇的太宰身边,轻轻在他小腿上踢了一脚:“喂,现在可不是沮丧的时候。”
太宰抬头看了佐助一眼,与他夸张而搞笑的肢体动作不同,此时太宰的眼中一片黑沉,仿佛巨大的黑洞,连光线都无法自其中跑出。
佐助愣住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太宰这个模样——失去了死亡这样一个终点,对这个家伙造成的打击比想象中还要大。
“虚假、无聊、腐朽……”太宰笑了起来,但佐助觉得他仿佛是在哭,“我以为唯有死亡能让我从这样的世界清醒过来。”
死亡是他逃避虚无的终极港湾,因为知道死亡永远存在于那里,他才有力量继续寻找活着的意义,但在这个世界,死亡似乎都已经变得没有重量了。
“……”佐助沉默地看着太宰,他知道这种时候什么样的安慰都毫无意义,良久才说,“如果你讨厌这个地方,我们可以离开,在一年后的战斗中收集足够的扰动值,对你来说很容易。”
“我也会成为你的力量。”佐助轻拍了一下搭档的肩膀,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听到佐助的脚步声渐远,太宰轻叹一声,放任自己躺倒在神殿的草地上,抬起右边胳膊遮住自己的眼睛,嘟嘟囔囔地抱怨:“这天也太晒了啊…”
*
数日后,神殿多出了几名熟人——小林、雅木茶、天津饭、饺子,以及住楼下卡林塔的弥次郎兵卫。
神开始对所有人进行修业指导。
集体指导开始后,太宰从表面看完全恢复了正常,甚至比之前还要积极得多地参与了修行,也不在打坐的时候偷偷睡觉了。
佐助虽然觉得他怪怪的,但每次找机会试图询问,都会被太宰故意绕开话题,几次之后,佐助便心知太宰对此事不愿深聊,放弃了追问。
因为有一年后赛亚人的压力,所有人的修行都很拼命,实力突飞猛进。
佐助清楚之后的对手不容他保留实力,便开始将万花筒写轮眼的开发也加入了自己的修行日程中。在忍者世界中,佐助虽尚未和宇智波鼬交手,但在混沌宇宙时,他已经通过自己的未来知悉了万花筒写轮眼的各种技能。
攻击型的技能【天照】和【加具土命】已经被命运相关的辅助技能【布刀玉命】和【天常立】代替,但【须佐能乎】这个集攻击与防御为一体的能力,他依然可以通过万花筒写轮眼施展。
在没有永恒万花筒的前提下使用须佐能乎,会对身体造成强烈的负担,佐助并不想在强敌来袭之前就先把自己的身体搞垮,因此对于须佐能乎的修行比较谨慎。
“你这还叫谨慎?你都吐血了啊喂!”小林用力撑着佐助因疼痛而脱力的身体,让他靠着神殿的台阶坐好,想骂两句看他脸色惨白唇角染血的样子又没忍心,“这都几次了?我去叫神来给你看看。”
佐助也算是自己的师弟了,小林有时候真想狠狠敲他脑壳——他们修行再拼命,也最多汗流浃背、肌肉酸痛或者全身脱力……就佐助,像跟自己身体有仇似的,修行而已,能三天两头把自己搞得不是眼睛流血就是嘴巴吐血。几周前他甚至还瞎了一回,全靠神龙的神力才复明的。这导致小林每次都担心赛亚人还没来他们这一方就先少一个战斗力。
“喂,我没事,咳咳……”佐助本想叫住小林,可惜小林压根不理他。
佐助无奈,仰面躺在了台阶上长叹一口气——他原本特意找了个角落偷偷练习须佐,就是为了避着人,这下好了,神要是一来其他人也会跟过来,到时候他又要被集体围观了。
佐助倒也不是真和自己过不去,万花筒写轮眼的技能不是消耗视力就是要氪命,可又因为很强,放着不去开发太过浪费。
相比起曾经世界里因为失去了最后的亲人,得到万花筒后彻底放飞的那个自己,现在的佐助自认已经做得相当有分寸了,奈何并没有人相信他。
正想着,一道阴影投在佐助脸上,他抬眼,只见太宰正低头看着自己,手里还拿着一壶水。
太宰一看佐助脸上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坐到佐助身边,将手里的水壶递过去,吐槽道:“你所谓的分寸常人可理解不了。”
“又死不了……”佐助坐直身体哼道,“但是如果没有万花筒的能力,可能真的会死。”
距离赛亚人的到来不到半年,佐助已经通过对其他人未来线的窥探,提前看到了之后的战场——这也是导致他之前失明的原因之一——天津饭、饺子、雅木茶,包括不在这里的短笛,都会战死,而前来的两个赛亚人中实力更强的那个甚至都还没有出手。
“那就拖到悟空来吧。”太宰道。
在佐助看到的未来里,最后是悟空及时赶到,这才打倒了赛亚人那巴,救下仅剩还存活的人。不过,即使是跟着界王修行过的悟空,在对战另一名赛亚人贝吉塔时,也付出了极为惨重的代价,才将其赶出地球。
佐助摇了摇头:“那样的话,扰动值不够。”在得知未来的前提下,他当然可以保证自己和太宰不死,安全等到悟空前来救场,但如果想要得到足够的扰动值脱离这个世界,按部就班是不够的,他必须有足够的实力使得战斗过程发生偏移,起码救下几个本该死亡的人。
太宰顿了顿,然后故作轻快地道:“佐助这是在为了我打算吗?这可太让人感动了。真没想到我这么重要~”
太宰本以为这么说,会得到佐助恼羞成怒的白眼,没想到佐助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竟然点点头坦然承认道:“没错,你是很重要。”
太宰:“!”
只听这个直白到简直可怕的宇智波接下去道:“不管是作为搭档还是作为友人,你确实是不可替代的……”
太宰:“!!!”
佐助对上太宰堪称恐慌的目光,疑惑地接完了剩下的话:“……所以为你打算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干什么?”
只见太宰“唰”地一下站起来,严肃地对佐助道:“我突然想起来今天还没有自L杀,我先走了。”说罢他一溜烟地消失在了佐助面前,准备去跳个神殿冷静一下。
徒留佐助一脸不明所以地望着他一骑绝尘的背影:“?”
*
随着决战之日临近,终于有一天,神将众人都集中起来,并对他们说:“你们都早已超越了我,地球的未来,就拜托了你们了。”
众人于是纷纷告辞,回到地面进行各自的修行。
佐助暂时留在了神殿,因为他在使用须佐能乎时偶尔还是会把自己搞到内伤呕血,有神用神力为他治疗,可以轻松不少。
佐助如今已经可以凝聚出拥有盔甲的半身须佐,只是维持时间不长,且会消耗大量的瞳力。除此以外,他还开发了右眼【天常立】的技能,可以将个体的状态向过去和未来分别推进10分钟左右——这个时间虽然看上去不长,但在战斗中也许会起到奇效。
太宰却是为了他的作战计划,抽空去了一趟万能胶囊公司,似乎是向布尔玛和他父亲定制了什么特别的装备。
在所有人都在各自为大战做准备的时候,终于某一天,两股异常强大的气降临到了地球上。
赛亚人贝吉塔和那巴,抵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