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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第一百一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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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元在天亮前接到了周从的投诚信,信中周从言辞恳切,对崔元的将军举大事,欲为南俞驱奸除暴大肆褒奖。他说曹承章治军不严,妄为国将,是南俞衰败的根源。

最重要的是,周从说京西郡守备军有两万余人,这些人如今驻守在要紧的东西两处城门,只要崔元肯接纳他,他愿意身先士卒为其打开这道豁口。

“周大人如今都是泥菩萨过河了,”崔元在郡辖的村落驿站内笑看着一身农夫打扮的来者,问,“叫我怎么信他能办得到呢?亦或是,曹承章使计诓我的吧?”

话音刚落,一把刀出鞘抵在农夫的脖子上,农夫当即窒了一息,急道:“请将军听我说完!”

崔元看了他半晌,见他眼中虽有惊惧却不怯懦,又似有几分胜券在握的样子就微微抬了下手,刀退了下去。

“小人叫余新,是衙门里的执笔专供周大人书案。将军倘若稍加了解便知我家大人为官如何,”余新语气急促但铿锵有力,“正是因为爱民如子才有此一书!将军出身贵胄统领大军回京剿乱,实乃施行正道,大人这是择良木而息。将军仁义以私银补贴军需,叫众军士衣食丰盈,与大人爱民之心如出一辙!若此不为仁义,何为仁义?!将军!您一定知道京西郡南大门瓮城难攻,前有水壕环绕,并且驻守城门的皆是曹承章的心腹大将,若是能智取何须大动干戈?”

京西郡能保持太平数十年并不倚仗精兵良将,弘渊年间就兴布工事把这座城池打造得固若金汤。四丈宽高的瓮城连接着绵延百丈的城墙,上面林立数个武台,城门分布七座团楼跟十三个马面楼,西山顶还有处望火楼。

南大门是京西郡主干道上的重要通道,从这里攻入可以长驱直抵京西郡首府。要从别的门走,自然会多费工夫,望火楼的烽烟可比他们脚程快,如果有人能在内接应......原本想着是场恶战,想不到竟然还有送上门的便宜事。

“将军!”余新猛磕了一头,拽回崔元漂流地思绪,余新带着哽咽说道,“您麾下有不少士兵同样出身京西郡,就连我的亲弟弟也在当中做小旗,我们怎能做自相残杀之事!怎能为奸人刀刃行倒逆之举呢?若将军还不信,小人愿以死明志!”

说完余新就打算起身夺刀,崔元及时按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做什么?”崔元一哂,“余主薄义薄云天,怎能英雄气短?周大人有你辅佐,那是良驹配好鞍,我岂能枉杀好人呢?”

崔元虚扶一把,余新受宠若惊地抱拳躬身:“是将军抬举。”

“此时你来,当真是救民于水火,传出去也是要受万民感念的。”崔元拍了拍他手臂,闲话家常地说,“咱们聊了这般久,还没问余主薄是京西郡哪个地方的人,说来也巧,我在郡里有处宅子,只是一直没理会差点忘记了,不知道离你家远不远。”

崔元哪里用得着跟他攀关系,余新根本不用多想就懂这里边的意思。

“白树巷东头第六间便是,”余新没停顿立即答道,“我们那片住的多是农户,祖辈都没出过贵人,我老娘节衣缩食供我上的学堂,花去了大把积蓄,为此还连累我弟弟从了军,岂料我不中用才混到这个地步,真是愧对她老人家。”

“他日就不要做笔案了,多屈才,待这事妥了,若是你愿意,就到我跟前办事吧。”崔元表情很柔和甚至带着怜惜之意,很是通情达理地说,“算起来,你与你弟弟已经多日未见了,既然到了这儿不妨见上一面叙叙旧。”

余新连连摆手:“叫大军为我兄弟耽搁,怎么使得?”

崔元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像是在关切寒暄,可里面掺杂的寓意再明显不过,余新不敢继续推脱,唯唯诺诺间交代了他弟弟的落脚处,崔元挥手去唤人。

不多时,亲卫带进来个小卒,像是不到及冠的年岁比余新小了不少,他跪在地上磕头说:“小人余丹,原属向都头帐下,见过将军!”

崔元听见向平的名号怔愣了下,很快就反应过来,微笑着叫他起身见自己的兄长。

兄弟俩分别了好几个月,难得见上面,余丹年纪小,喜怒都在脸上,此刻很是激动叫了声哥。

崔元默默端详着两人,他们面相挂了两三分,光从样貌倒是可以看得出来自一个屋。

侍卒端上早茶,他收回视线,抬碗时,姿态松弛随意。

邺京的夜晚在两场雨后急速凉了下来,院子里的花叶簌簌落得满地,枝头零星缀着不多点颜色。

这样的气候却是有利于伤口愈合,因此季陵的新肉在纱布底下长得愈加瘙痒,再加上有胡肃远的妙手良方,还有无微不至地十全大补汤,根本不愁好不了。

他天没亮就痒醒了,在崔洝辰的屋里、在崔洝辰的云锦丝榻上、还是在崔洝辰怀里醒的。

真的是难以启齿,本来好好一个正经贵家子怎么处上后就黏糊得脸都不想要了,压根不顾别人怎么看。

季陵看完顶上的青纱帐幔又瞄向跟他抵头而眠的崔洝辰,身体率先反应过来,抬手就想去戳左胸。他这堪称轻柔的动静,还是带醒了崔洝辰。

“怎么?不舒服?”崔洝辰把人往怀里紧了紧,天没怎么大亮,他没怎么醒透,说的话像出自本能,“抱歉,下回我注意些,还疼不疼?”

睡前有过一回,说不上什么地方不对劲,可能是因为被拽进门害臊又有可能是因为疼。

低哑温软的嗓音听起来很舒服,季陵跟被顺服的小猫似的回了个没。既然崔洝辰醒了,那他没什么顾忌,指尖照着伤口就要戳,崔洝辰登时睁眼,火速抓住他的手腕。

“不想好了?”崔洝辰侧身与季陵面对面,放开手,用自己的拇指在伤口上轻轻划拉,“先忍忍。”

他话不多,提了下被子,身子往下滑,注意力都用在了面前伤口上。

季陵俯视着棱角分明的鼻梁跟根根分明的睫毛,烛火在背,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这样矮身于人且神情专注的样子有种如抚至宝的感觉。

温热的呼吸一波又一波跟潮水似的打在季陵的胸口,他从频率中察觉到崔洝辰的专注力逐渐在游移,一种热流冲向他的头顶使全身变得酥麻。

季陵第一次没有回避,从崔洝辰硬扎的臂肌轮廓一直摸到面颊,在崔洝辰脑门那个地方,低头轻声问:“做吗?”

崔洝辰几乎一瞬间就扑了上来,他抬首时刚好够到季陵的耳垂,知道每次亲吻那里,季陵都会湿了眼。

欢爱完全可以冲散掉伤口处的不适,因为季陵投入得非常彻底。

这场配合离奇的默契,不再像最初那样生涩,连呼吸都在紧密纠缠。

他们在交织中互诉衷肠,不遮掩地说着不着边际的浑话、卖力地将愉悦推送到顶点,字字句句,毫不保留地把身心托付出去,让对方变成一种无法割裂的依赖。

无师自通的崔洝辰已经成功把技能点满了,他把拥有的所有温情用到了极致,他看中对方的感受更胜过自己,尽力求得对方的爽快。季陵在情潮更迭中,甚至哭出了声。

头一次,如此酣畅淋漓!

崔洝辰把季陵搂得很紧,急流勇退后剩下浓郁爱意,季陵背部的颤动跟浑身湿汗是对他全力以赴上的无声褒奖。

喘息渐入平静,季陵才觉浑身黏腻,但是现在穿廊走巷的去沐浴,就凭着眼下这副放浪的尊荣,不管随便撞见个谁都太要命了。

“我想冲个凉......”季陵咬着唇小声说。

“又不是什么难事,”崔洝辰给他把湿发拨到一边,用嘴唇碰了下纱布与脖颈的位置,说,“我去安排。”

说完便起身披衣。

天已微明,气候爽朗渗凉。洒扫的侍女四下走动,却不近前,脚步轻盈。

甫威本来就在院子里侯着,神色有些踌躇,一见房门打开,没敢正眼看人,当即上前跪礼掏胸:“主君,有信函。”

崔洝辰没有拆开,而是让他去邻屋准备浴桶,并且交代让胡肃远半个时辰后来换药。

甫威手脚相当麻利,待主君一转身就招呼侍女:“叫后厨端些糕点果盘,不要太甜,门口的露水抹干,莫要滑着脚。搬桶倒水的力气活由府丁来,大伙利利索索,干完就离场。”

他自己则去烘衣房取衣衫,原本是该去主君房里拿的,现在肯定是不能进去的,想着这头还有换洗后的干衣总算是能交代上了,他还特地贴心地准备了两身。

这么大张旗鼓的安排跟敲锣打鼓有什么区别?还不如蒙住脑袋冲去浴池来得省事,真是太丢人了!任凭崔洝辰怎么哄,季陵死活都不肯将头从被子里露出来。

崔洝辰干脆帮他一起捂,直到季陵气短求饶才掀开。

季陵怒气难消,咬牙切齿地问:“你脑袋是装的牛粪吗?”

“坦坦荡荡才是君子所为,”崔洝辰好一通歪理邪说,“遮遮掩掩反倒不够磊落。我不愿意他们看轻了你,那样就等同于看轻了我,你是我打算八抬大轿迎进门的人,后边是正经八百的郡王夫啊!”

“谁稀罕做什么郡王夫!”季陵把人推开,都到这份上了,他开始死猪不怕开水烫起来,“想嫁我?没个万儿八千的,门儿都摸不着!”

崔洝辰最不怕的就是提钱,痛快地应道:“好说!你要多少就多少,我绝不二价!”

终于踩到点子上了,季陵眼睛陡然亮了起来,干什么都有劲,别说沐浴,下油锅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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