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芙宫,对前堂之事不闻多年,只是没想到安国夫人还惦记着臣妾,于前些日子托理郡王捎了一幅心仪的墨宝。竟出了这般祸事,臣妾风烛残年无谓再作计较,但没了安平王府的好意实在过意不去,特此来给个交代才妥。”
太后拢袖置膝说:“那日有人听得,你们交谈中直指要扶持泽肃王上位,此刻人就在堂上,是他随同你去的吧?”
这显然耍得是手攻心计,开局刺激一棒,后边套路好走。
尉太嫔望前看了一眼,又退了两步端端正正地跪答道:“没错,但臣妾不记得这位公公的名号。未芙宫在弘渊年间便请先帝撤了陪侍公公,每回出门担心路有不便才让内侍所随意指派,一面之缘而已。至于说扶持泽肃王谋反,臣妾更是无言以对。泽肃王心性一直停滞在五岁上下,学不成还懈怠贪玩,先帝早已视作未出,臣妾也当稚童般抚养,即便有天大的胆子也做不得这样的春秋大梦。望太后娘娘、皇上慎思。”
而后她转头对小临子说:“御前侍卫讲你叫小临子,本宫想问你,那日理郡王来访可是你通传?”
小临子想了想,答:“是小人通传的。”
尉太嫔颔首,问:“既已通传,何来私会一说?”
小临脸色一变,支支吾吾:“这......”
“另外,”尉太嫔没给他喘息之机,接着问,“本宫给了二十两香烛钱让你送往前院供奉,可出寺时浅云看了眼记薄只有八两,其他的去哪儿了?未芙宫虽清冷避世,但银子也是一分一厘攒下来的,既然公公要颠倒黑白,那也将这事与本宫讲个明白吧。”
“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惯会偷鸡摸狗,”顺妃又抬手狠推了把,骂道,“听到的是这些,暗地里还不知道眛了多少,好事不干,成天的搬弄是非!千刀万剐都是轻的!”
太后挥手说:“如辛带顺妃先下去,这没她的事儿了。”
这么一会儿自个脑仁就突突的疼,年纪大受不得呱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