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嘉年皱了皱眉,觉得这不是分不分的问题,但是看祁绎执着:“上次考试是132。”上次考试是因为被议论文打了个猝不及防,除此之外,他的选择题都是满分,入学考的时候他的语文也是班上最高。
祁绎挥手将折子打回了:“我131,我们大差不差,半斤八两。”
秋嘉年觉得祁绎有些不可理喻,他太过唯结果论了,轻声想辩驳,但是祁绎说什么都不听。秋嘉年看着他的脸色,了解到他的分数比祁绎要高一点,就这么一点,也让他难受了,毕竟仍然是被班级中游水平的人超过了。
秋嘉年也不是个没脾气的,他明白祁绎在意分数,但是这种在意程度已经有些超过了,他忍着怒气劝道:“语文的重点是阅读和作文,哪一个不需要理解,光靠死记硬背怎么拿得下分?”
祁绎感受到秋嘉年的怒气,也开始隐隐发怒了:“我当然知道,我也会理解,哪里只有死记硬背?”
“那我现场问你。”秋嘉年提起了上回陶如云教的课文,“氓之蚩蚩,抱布贸丝是什么意思?”
祁绎单记了个蚩蚩,哪里有记全句:“一个人憨傻的样子,抱着布匹来交易……丝绸?反正是丝织物,这不重要,老师说不会考第一句的默写。”
秋嘉年掠过他最后一句话,到底意思和祁绎答得大差不差,又问:“他不是来交易的,他实际上是来干嘛的?”
祁绎光记着字的意思,还有背诵要默写的内容,甚至连通读全文也没有,他单单想起来一个“我谋”,但是这句话不在重点字词里,联合后面的文字,他大略答了一个:“来结婚的?”
秋嘉年仿佛看到猎物落入圈套:“来求婚的,不是结婚。”
“这不都是一样吗!”祁绎说完就抿紧了唇,后知后觉地觉得理亏,他完全没有关注过这些“非考项”,理解这些又不能在考题中多给他几分。答错了秋嘉年的问题,就好像在否认自己,祁绎感到恼怒,又有些惶恐,口不择言道:“这些不会考,你理解了能多比我拿几分?说我的方法是错的,你考过我了吗?”
“祁绎,我一直不提倡唯分数论。”秋嘉年的声音很沉,“但你非要这样比,我只能说入学考我的语文是第一。”
不成想听到了祁绎并没有被说服的样子,反而委屈更甚,在秋嘉年说完那个第一的时候,他就想到了入学考自己的分数,联系了自己一直以来是弱势的语文,心里竟然难以抑制地对秋嘉年产生了嫉妒。他有些幼稚地跺了跺脚:“你别管我,我全科分数比你高,说明我比你聪明。”
秋嘉年看着他这样,不仅接受了外人刻板的思想,还自得其乐,联想到之后的祁绎,冷冷笑了一声:“祁绎,你可没有多聪明。”
不成想祁绎有些惊讶地抬头看秋嘉年,好像这句话狠狠地刺中了他,对于他来说是再恶毒不过的诅咒。秋嘉年不知道他反应这么大,有些想妥协应付过去,又不肯对着祁绎的思想低头,只是转头去看自己的课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