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混混给他们道歉写检讨,拘留一段时间再出来。在秋嘉年问祁绎要不要去医院的时候,他又倔强地摇了摇头。秋嘉年看他状态实在不佳,想拉着他上医院的时候,祁绎捂着手臂,从唇缝里溢出了几声哀求:“秋嘉年,我该回家了。”
秋嘉年愣了一下,祁绎却坚持站定,不跟随他的拉扯,他叹了一口气:“伤不要紧?”
按照道理来说,那些打人的人还是要赔钱的,但是祁绎坚持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来过这里,接受了道歉协商。秋嘉年发现他着实不了解祁绎,这些天古怪的举动汇聚成了一个谜,但是祁绎堵塞了通往真相的唯一道路。
“不要紧,手臂有些发青,涂点药就好了。”祁绎说,他脸色发白,“只是明天的跑步,我不知道发挥能不能……”
“你如果觉得累,可以……”“我要参加!”祁绎急急打断他,但是看到自己的手臂,又开始咬唇,“如果我没有拿奖,是不是影响不好……”
秋嘉年目光沉沉地看着祁绎,走到他面前,要祁绎抬头看他:“祁绎,拿奖或不拿奖,都是一样的。我们班有个人站在那条起跑线上,已经是属于我们班的荣誉了。”
祁绎的眼里有些迷茫,秋嘉年继续说:“拿奖,或不拿奖,这是属于你的荣誉,这件事的影响不应该问除你以外的任何人。你应该权衡的是,比赛会不会影响伤口。”
“不会。”祁绎下意识地捂住手臂的伤口,听了秋嘉年的话又沉默地思考了一下,缓缓地补了一句,“不会。”
确实,站上赛道的那一刻,他已经被整个班级记住了,而拿到的奖项在经年之后又有谁会记得,只有他自己会深深地将这一次的经历铭记于心,将这一次的努力铭记于心。因为无论有没有奖项,这都是属于他的一部分,他的选择,他的意志,是属于祁绎的不服输的坚持。
他慢慢站直了,定定地看着秋嘉年,眼睛清澈又坚韧:“我要去,那是我的赛道,是我的奖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