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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飞……”颤抖的声音在耳畔呢喃,飞坦克制不住凶狠的表情,手指握紧,他想抓住这只蝴蝶,想要把她的翅膀撕碎,又或者钉在盒子里,可是却舍不得,他清晰地知道,这只蝴蝶,世界上仅此一只,没有任何可以代替的蝴蝶,失去了就是永远的蝴蝶。
混乱里破碎,泥土里生出新生的嫩芽,窗外是风吹雨打,骤雨乱了心境。
碰撞中黏稠流淌的不仅仅是心声,春意横生,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着,她体验濒死的错觉,悬挂在蛛网上,蜘蛛将她扒皮拆骨吞吃,骨头都融化了吮吸了去那般,雪地要盛开红梅,将那一寸又一寸芳泽变成自己的领地。一寸胜一丈,哭声伴随着呼声,起起落落起起,断裂的弦音零零错错,空白在眼前浮现。伊妲琳攥紧着床单爬出去两步又被扯回来,凶狠咬住肩膀皮肉的狼正目露凶光,她要死在这,要死在这热情里,要死在这所谓的爱里。
他不懂库洛洛和伊妲琳的故事,因为他只在乎自己的故事。
到最后几乎让伊妲琳昏睡过去的,她半梦半醒间还在抽噎,那过量的爱太鼓胀,却只能存在她这里。
飞坦这时候才露出一点温柔来,亲昵吻她的耳廓,耐心哄着她,要她最后也得完全的将爱收入囊中,这才心满意足的抚上她的长发。
他喜欢伊妲琳什么?
喜欢她狗狗祟祟的求生,还是喜欢眉眼间肆意横生的张狂?
飞坦不太懂,但他觉得自己大概两个都不太准确,因为如果只喜欢前者,就会厌烦她后来的状态,如果只是喜欢后来的她,就会厌恶这种脆弱,可是他们都一样,都沉沦在模棱两可里。爱她柔软的模样,也爱她坚硬的模样。
飞坦想。
或许她从来都柔软,而后来,后来她对他们都失望,对他们都无所谓,于是她也不在乎一切了,不在乎那些可有可无的东西,绕指柔变成了心如磐石。
他抱紧了昏睡的伊妲琳,感受她的体温,心跳,呼吸。
——第一次他如此深刻地意识到,杀掉和破坏是无法拥有伊妲琳,只能将她推得更远。
就像她说的那样。
“我不是小女孩,不信疼痛,只信糖。”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权衡利弊,和只想躺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