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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恶浊乱世斩妖(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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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被云遮住,周围凉爽了几分,也没有忽高忽低的变化,顾思言感觉舒服了不……

呲呲呲,面前忽然冒出雪花白点,顾思言看到了一只狮子,这狮子跟石狮模样很像,身上长满绳子……

不对!不对!

石狮身上没有长这样的绳子,这绳子好漂亮啊,看着完美的身材,这可爱的虎牙,这美丽的口器吸盘。

不对,我在想什么?

顾思言猛然发觉自己靠近五方镇灵阵,思维方式就被改变了……这绳子好漂亮啊,我要把她绑在头上,其他女人见了可羡慕我了。

“嘎嘎嘎嘎嘎。”

顾思言忽然诡异的笑了起来,她的背后出现一只长黑色毛发的巨口,毛发之间矗立着一块大大的牌子,牌子上写的一个大大贞字。

“不行!”长久以来跟妖邪搏斗的经验让顾思言凭着直觉下意识往地下一滚,背后传来一阵腥臭味道。

顾思言回头,看到长满口器绳子的狮子大笑起来,晃了晃脑袋,绳子缝隙间突然渗出暗红色的血珠,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狮子背后慢慢升起一个全身上下笼罩在红袍上的“人”。

这人的袍子绣满了各种女人的哭脸,袍子脸的部分反而没有脸,而是一块大大竖牌,上面写大大的“贞”字。

这个牌坊一出来,袍子上的女人脸一起哭了起来,争先恐后变“贞”牌抢去,甚至不惜互相撕咬起来,一直咬到互相缺耳短发,一时间将红袍染的更红了。

顾思言一看到那块牌子,眼睛瞬间也红了,她感到自己十分想要这牌子,为了这块牌子,她可以付出一切,可以放弃权利,放弃金钱,放弃青春,放弃友情,放弃爱情。只要得到这块牌子,他就可以睥睨所有女人,

于是她也扑了上去,用手抓住那些恶心的绳子,攀上了红袍边缘。

红袍一瞬间长高了,顾思言刚要继续爬,右手忽感一痛,她发现自己被一个只有半张脸得女人给咬了。

“这牌子是我的。”

顾思言拿出一个布娃娃摇了摇,那女人的单眼立刻迷离了起来。

顾思言一脚踏上这个女人的脸,继续往上爬去,但越爬身边的女人脸就越多,顾思言感觉身上肉越来越少,爬的也越来越慢。

不行这样下去,牌坊就被人抢走了。

“你们吃我,我也吃你们。”

顾思言一时间恶向胆边生,也朝最近一张少女脸咬去,嘴里一股生锈味道,她感觉自己身上肉回来了,又狠狠补上了一脚。

那少女脸上多了一个大大的鞋印,同时发出一声绝望呐喊。

“不,不要踢我,我要从良,我要牌坊,我不要在再当妓女了,我把钱都给你,求求你把牌坊给我。”

双目赤红的顾思言发出一声癫狂的笑,毫不留情给少女补了一脚。

“当了妓女还想立牌坊下去吧你。哈哈哈。”

顾思言连咬数人,抬头看了看,已经爬完了一半。

但最前面一个女人脸已经靠近了牌坊。

顾思言看到牌坊要被抢走,心里发急了,她不顾一切喊道:“不,我把所有道具,还有系统都给你,不要拿着牌坊。”

她的斩妖系统095,连忙飞出来提醒:【宿主,快醒醒,你中招了,这个贞节牌坊把你精神污染了。”

“对。还有你。”

【宿主,快用道具……】

斩妖系统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思言一把抓住毛茸茸的身体朝最上面的女人丢去,那个女人手被砸了一下,那牌坊又升高了几分。

“好机会。”顾思言将脚一踢,衣袖里冒出密密麻麻的傀儡线,瞬间捆住那些女人的脸用力一拉,无数女人流着泪的脸像雨被拉下来。

“不,我的牌坊。”

“啊啊啊啊,我的牌坊,我不能失去他,我裹脚几十年,无休无止的痛,我要她。”

“我要牌坊,我要牌坊,为了它,我放弃千金大小姐的自尊,在山里带待了十年,我一定要得到她。”

顾思言头发都散开了,她的笑的更加癫狂,

“牌坊是我的,牌坊是我的,你们都抢不到。”

她终于接近了牌坊,但每次要碰到的时候,那牌坊都会升上一点,红袍也会长高一点,就像一条无形鱼竿一样拉着一样,包括顾思言在内无数女人为了虚无缥缈的饵前进爬行。

【宿主,快醒醒,这是叫“贞”的妖兽,你被它污染了。】

“滚,休想骗我,哈哈哈,没有人阻止我拿到牌坊,拿到牌坊我就是女人里的招牌了。”

【看来,只能用那一招了。】

“怎么拿不到,怎么拿不到。”顾思言发现自己无论怎么爬,那牌坊都拿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我根本就有碰过男人,为什么不给我,为什么?”

顾思言急的抓花了自己的脸,眼泪流了下来,冲洗嘴角一圈肉块涂出的红。

“因为你没有丈夫。”

“贞”兽说话了。

“没有丈夫?就不是贞节?不能拿牌坊?”

“没错,贞节不是属于你的,是属于你丈夫的,你连丈夫都没有,哪里来的贞节。”

“对!对!对!她没有丈夫。”之前的妓女说话了:“虽然我是妓女,但是丈夫逼我去卖,我的贞节属于丈夫,所以我还是贞洁烈女。”

“是啊,是啊。”

所有女人的脸一起赞同,随后一起唱到:

“天字出头夫为大,万般件件夫心力,千般劳作作夫功。丈夫是天,丈夫是地,丈夫是女人的一切。”

在女人们整整齐齐的唱声中,贞兽分裂而开,变成一节一节,每一节都开始化成一个又一个的人型。

那些女人的脸也一个一个跳下红袍长出手和脚来。

“这就是你们的丈夫,有了丈夫才有贞节,有了贞节才能立牌坊,立了牌坊女人才是无罪的,才是完整,才不是赔钱货。”

“知道了,知道了。”

“自古以来都是如此。”

“知道了,知道了。”

“所有女人都是这样过来的。”

“知道了,知道了。”

女人们一起附和。顾思言忽然感觉有点不妥,他隐隐感觉逻辑有问题,但身边在身边女人一声声知道,她的眼神又逐渐迷离起来,也变成女人中的一员。

男人形象很快就要形成了。

顾思言十分好奇自己丈夫的样子,于是探身子使劲去瞅,这时,一节红布从天而降盖在头上。

有人说话了:“新娘子不能提前看新郎,要新郎揭开盖头才有资格看。”

期待了不知多久,顾思言闻到了一阵臭味,盖头被掀开,她满脸期待睁开眼睛……

一只狗头赫然映入眼帘。

“狗……畜生?新郎是条狗?娶我的是一只畜生?”

顾思言不可置信看着眼前的狗新郎,那只狗露出三颗暗紫色侧牙,下巴结成青灰色痂壳,随吞看着顾思言吐舌头的动作流出口水。

她吓得后退几步,想要逃走。

“还没洞房呢,你要去呢?”红袍不知何时出现在背后。

“我洞你个大爷头。你大爷才要被狗日呢?”

顾思言被着一吓,瞬间清醒了几分。

“这不是狗,是你的丈夫。所有人都是这样的,不信你看。”

顾思言扭头才发现,身边那些丈夫新郎都是长着畜生的头,她身边的女人丈夫就是一个大大的猪头,那猪头伸出恶心舌头舔在那女人脸上,同时新郎服下面还排着极臭无比的猪粪。

顾思言弯腰吐了出来。

“呕……”

这动静下一刻,所有新郎新娘都看着她。

红袍将贞洁牌放低了点:“你不想要这个了嘛?”

“这……”

顾思言眼睛又迷离起来了。

“揭了盖头就是你丈夫,丈夫是天,不管是人还是畜生,都是你的天,你不能违抗他,忤逆他,你的贞节由他定义,赶紧跪下道歉。”

“跪下!跪下!跪下!”

所有女人一起叫了起来,有的女人在叫的时候,还得俯下身子,让又丑又懒的畜生丈夫坐上休息。

畜生骑在人头上,人给畜生做奴才。

在一片都是女人的下跪呼喊声中,顾思妍的眼睛越来越迷茫,双腿不自觉软倒,就要跪下……

“顾思言,你大爷给我站起来,哪有人跪畜生。”

一道熟悉声音传进耳朵,苏秋弦的影像出现在斩妖系统095举起的一片光幕上。

“你隔壁那位仁兄是猪,你也是嘛?你看看面前是什么,狗诶,狗诶。”

“秋弦……”顾思言眼睛又清醒了几分。

“你再怎么样,也不用找个畜生当男友吧,哪怕找个男模,花点钱,花点钱呢。”

“你不想要牌子了嘛?”

顾思言还没开口,苏秋弦大骂:“什么狗屁牌子,你说丫这个贞节就是贞节了,我写个牌子我是你祖宗,我就是你祖宗了?穿个红袍装炮仗,你吓唬谁呢?”

“这是什么手段?我钦天监怎么从未有过记载?”

红袍监副,拿着牌子对着苏秋弦晃了一下,苏秋弦眼睛迷离了一下,但手上捏碎一枚道具,立刻又清明起来:“我去你大爷炮仗精,给我听着敢动思言一下,你祖宗我立刻把你改成窜天猴。”

顾思言还在一脸扭结,显然还没完全脱离牌子控制,苏秋弦看到红袍对着光幕扬起了手,“顾思言,我会把你的样子投射到帮会里……”

红袍看到顾思言还在一脸迷茫,暗送了一口气,拿着牌子放到面前,正要说话,那贞节牌坊忽然被一只手抓住了。

“当我不想要这块牌子的时候,才能真正拿到这块牌子。对吧。”顾思言抬起头,眼神中迷茫荡然无存。

“可惜在我眼里,现在这个就是垃圾。”顾思言双手一掰,牌子成了两半。

“我要告诉你,女人贞节从来不是被谁定义的,更不需要被谁认证,我去你大爷的狗屁牌坊。”

顾思言猛然跳起,把两块牌坊断裂的木刺狠狠扎进红袍里面,纤指一动,傀儡线飞出卷起狗新郎,直接砸中红袍。

红袍被打开,露出一个又丑又矮长着一字胡的猥琐男。狗屁股正好压在断裂的贞节牌坊砸在它脸上,并十分合时宜的放了一个狗屁。

顾思言发出大声嘲笑。

“啊啊啊啊,你这个贱女人。”

南方监副愤怒把狗撕成两半,接着双手一拍,所有畜生新郎都合而为一变回“贞。”

这下顾思言才第一个看清了嘴里都是黑毛“贞”的样子,果然和创造它的人长的一样恶心。

红袍又看向女人们:

“还有你们,站那边干什么,都给我过来。”

“赶紧过来,还想挨揍嘛?”

“夫为妇纲,你竟敢不听我的。”

贞身上传来各种各样的叫骂声,都来自刚才的畜生们。

女人们很大一部分都下意识浑身发抖想走过去。

“休想。”

顾思言傀儡线飞射而出,系在女人们手上,一时间所有女人的都看到了跟顾思言一样看到的东西。

“姐妹们,把这些困住我们的脏东西都撕了。”

女人们手上指甲都长出起来朝监副扑了过去。

南方监副红袍骑着“贞”兽就想跑,顾思言拿出一个娃娃对着监副一扭,监副立刻全身不能动弹,一瞬间就被女人围住,毫无还手之力的撕的干干净净。

“只要我们不管你这些所谓自古以来的道理,原来你们这些躲在道德牌坊后的畜生就这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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