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我还带了些槐花,你们别嫌弃,让膳堂弄些槐花鸡子饼,再泡一壶槐花茶,我们边喝边谈。”
一位学子道:“呦,槐花可是风雅之物,我正好这一口!”
如此一来,方才还为徐行之抱不平、严厉谴责徐众望的那些学子,已经彻底忘记了徐众望的存在。
徐行之倒是还惦记着徐众望,歉疚一点头,“堂兄,我先过去了。”
“你……”徐众望手指头抖动着,仿佛能够被气中风。
徐行之唇角噙着笑,不错,又是春光宜人的一天。
徐行之越是有礼歉疚,徐众望就越是要气爆炸!
围着的人群很快散去,只剩徐众望这个不被待见不知福的“孤家寡人”留在原地。
他本就不怎么养眼的一张脸因生气越发扭曲,又来一次,在县学的这几年每次都是这样。
徐行之扮演着尊敬兄长温文尔雅的堂弟,但其实他是一杯冒着热气的绿茶,故意做些虚伪的事、说些虚伪的话来激怒他,徐众望控制不住情绪一回击,就会有无数学子为徐行之抱不平,对着他一顿数落。
这还不算完,把他狠狠数落一顿后,那些学子再和徐行之“同窗相和”,像是没徐众望这个人似的,完全不把徐众望记在脑中。
在县学的这几年里,徐众望过的就是这样惨绝人寰的日子,被人嫌弃粗鄙脾气不好,被人指责不领徐行之的情,没有手足之情,再被所有人无视。
徐众望恨不得钻进县学的地缝里!
徐众望又生气又丢人,一整天都没敢去膳堂进食,夜里,却是又看到了徐行之。
徐众望咬牙切齿,“你又来干什么?”
颀长的身姿立在门口,徐行之道:“来和堂兄说些家常话。”
徐众望哼了一声,“用不着。”
再一次欣赏过徐众望怒不可遏、又几顿没吃饭虚弱狼狈的样子,徐行之只觉心情更好了,当年他中秀才,徐东来和王霞利用他得到了一个让徐众望来县学读书的机会。
他们想要,他就给!
那么,这几年的苦果,也该徐众望受着!徐众望这几年在县学的日子可是很不好熬啊!
徐行之道:“堂兄不领情便算了!只是李老根来徐家找堂兄,托我给你带些话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