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后的校园，静得只能听见鞋底踩在落叶上的声音。

陈煜哲照旧陪她走到校门口，路灯下，蒋珩婷的影子被拉长，细细瘦瘦，像她整个人一样，明明高冷，却让人想靠近。

他走在她身边，突然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有点习惯我了？」

她没看他，只轻声回道：「什么意思？」

「就是我每天出现在你身边，你也不嫌烦。」

她抿了抿唇：「……还行吧。」

他笑，脚步突然停下来，转身拦在她面前。

她一愣，差点撞上他的胸膛。

「陈煜哲，你——」

「蒋珩婷，我有话要跟你说。」

他看着她，眼神认真得不像平常那个拽拽贱贱的电竞少年，而是认真到心跳都在发烫。

「我不想当你的朋友。」

「我想当你男朋友。」

她怔住，明显没预料到他这么快就表白。

「……你疯啦。」

「我清醒得很。」

他凑近一步，声音低低地落在她耳边，语气却又贱又坏：

「你每次不说话，我就知道你心动了。」

蒋珩婷的耳根红得像被点着了，伸手就要推他一把：「你再乱讲我不理你了！」

「不理我，那我怎么追你？」

「……」

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陈煜哲弯下身，凑到她眼前，语气极轻：

「答应我吧，让我试试看——做你喜欢的人。」

风在他们之间打转。

她咬了咬唇，没说话。

却也没后退。

他心里早就乐疯了，却故作冷静问她：

「那你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没拒绝我？」

「……」

「那我明天开始，就名正言顺追你了？」

「陈煜哲你、你……不要脸」。

他笑得肆意：「可你喜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