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年纪大了也有可能,这事说不清楚的。”他来接手时,那矿长虽然还好好的,但精神状况不大好,至于是什么原因就不知道了。
众人沉默了一会,一时间没人在接茬,等着那经理过来,等了半个小时,吃完包子的翼灼喝水时,停顿了一下,看向翼鲸落的方向说:“远处有车声,出门和子车猫吱一声,说人快到了。”
翼鲸落应了一声,赶紧走出门说:“远处有车声,准备好啊。”她喊完,回到屋里,就见众人都躲了起来,只剩矿长和翼灼,矿长紧张的站起身轻声和翼鲸落说:“他们..他们靠谱吗?我..我紧张...”他根本不会骗人,撒谎都会被人立马戳穿,骗人就没成功过,他额间都冒冷汗了都。
“你要说服自己,你没有骗人,是我们骗了你,你也是被忽悠了,就不算骗人了。”她也不知道怎么安慰矿长,只能忽悠他,稳住了再说,人都快到了,不稳也不行啊!!
等车到门口,已经过去了五分钟了,翼鲸落扶着紧张的矿长站在门口,迎接来的经理,那经理一下车就趾高气昂的说:“要是我发现你在诳我、我就和老板说你消极怠工,炒你鱿鱼。”
翼鲸落抿了抿唇道:“不好意思啊,经理、我舅舅伤着腿了,真的有些事和你说,我们进屋谈吧,那位司机大哥也来喝口茶,我们没那么快讲完的。”
“伤着腿了?我看着他挺好的啊?你们在搞什么啊?进去就不必了,我们还赶时间呢,没功夫进去喝茶。”那经理轻蔑道。
翼鲸落满脸的无奈,劝道:“我知道你屈尊来这破地,心里不耐,就算不喝茶,你也得看看我们要给你看的资料吧,来都来了不至于急于一时吧,来吧!请进,不会耽误你们太多的时间的,司机大哥下来吧,喝口茶歇一会~”
“算了,我到要看看,你们到底要看什么资料那么金贵,还要我进里面去看。”她看着屋檐,满脸的嫌弃,撇了撇嘴角冷哼一声,进了屋里。
她一进屋里,翼鲸落立马就关了门,她听见门关了,还来不及咒骂,就被藏着的其他任务者一拳打在她的腹部,其他人拿绳子的拿绳子,抓手臂的抓手臂,她整个人都傻掉了。
不可置信的看着众人和矿长,而后反应过来是愤怒,她被几人按着,翼鲸落站在旁边看着,有一人用绳子把她给绑了,她挣扎着破口大骂:“你们..绑架吗!!都疯了,我要报警,让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你这个臭婊子,骗我进来,就是要绑我,你这个烂货,呸、不要脸,臭婊子,赶紧放开我,不然要你们好看!“她显然是欺软怕硬,不敢辱骂那些绑她的男的,就敢逮着翼鲸落骂。
翼鲸落摇了摇头,不在看她,走出屋外,去看那个司机,被子车猫他们摁在地上,一个人拿着绳子去绑,从屋里走出来还能听见那女人骂人的声音,矿长听不下去了,随手拿了擦桌子的抹布塞她嘴里才消停会。
翼鲸落没有理会,子车猫准备从那经理的嘴里翘出些什么,而是往外头走,在光秃秃的山坡溜达,走了一会,转过身看见水丹青跟在后头,满脸尴尬,想藏又没地方藏的样子,最后干脆赶了上来,翼鲸落轻笑道:“怎么了?我就是来走走。”
“该回去了..”水丹青踢了踢地上的碎石说道。翼鲸落应了一声两人就往回走,回去以后,就见众人都挤在矿长房里,看向回来的水丹青和翼鲸落。
“阿洛,我和翼灼还有几个人带着矿长去找原矿长来,你..你和水丹青跟着他们待在这!”他说着,把矿长的手机递给翼鲸落,说是等他们去到镇上就重新买一部手机,有事到时候会打电话过来。
“你们问好了?”她点了点头、看了眼毫发无损的经理,被绑着,坐在角落,满眼恶毒的看着她,她收回视线不在看她。子车猫应了一声,和水丹青交代了几句,又和翼鲸落说他回来之前不要下矿洞!!警告留下来的七个人,敢甩花样,就等着!
子车猫他们带着矿长出发了,那被绑的司机放在了他们住的房间里,那经理也是,他们留下来的九个人无所事事的,翼鲸落问他们,原矿长家,离这里远吗?其中有个人说:“挺远的,坐车要几个钟头,坐飞机可能更快一点,但是要找到人,带回来,怕是有点麻烦。”
翼鲸落应了一声,没在问什么就和水丹青去了厨房看了看,有什么可以吃得,中午吃完了饭,翼鲸落坐在门口发呆,她不想午睡,她怕睡了晚上就睡不着,又不知道做什么好,等待挺无聊的..
在门口抬头看天,没有狗子,没有手机,什么娱乐都没有..水丹青也坐在门槛上跟着他一起看天发呆,没什么话好说的,其他几个人说是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野味可以捉,本来他们叫了水丹青一起,水丹青说不想去,就留下他们两人,和屋里两人被绑的,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们给司机喂了饭,但没给经理吃,说是给她喂饭她还嫌弃,骂骂咧咧的说的很难听,所以就不给她喂了,她都是听水丹青说的,她根本不敢去那屋,怕那女的口吐芬芳到她想给她一个大嘴巴子,还是不去了,她太小气了,不喜欢挨骂,讨厌口吐芬芳的人,何必上赶着找骂呢..
夕阳下她和水丹青坐在门槛上,阳光照射在脸上,她突然觉得这样挺不错的,有人陪,不是很好吗?“丹青,你有理想吗?”她用手遮了遮太阳问道。水丹青想了一下回道:“有吧..”他苦笑道。
“是什么?”她觉得有理想的人是最了不起的,但水丹青却沉默了,翼鲸落转过脸去看水丹青,看见的是水丹青眼里的哀伤!为什么是哀伤呢??
等那几人回来时,天都快黑了,看水丹青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翼鲸落不敢在开口询问,就听见那几人郁闷的说:“什么都没捉到!这破地方!!”
翼鲸落轻笑一声,说要去煮饭了,叫他们帮忙,吃完饭,要洗碗的时候,他们都不愿意配合,说什么翼鲸落洗就好了,她差点没抽出一巴掌拍在那人脸上,大老爷们还能要点脸不,她沉着脸道:“要不就分工安排,一起洗,要不就个人洗个人的,谁还不是家里的宝了,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自己的事自己做!懂?”
看他们也不像是要一起洗的样子,她拿着自己的碗就进了厨房,水丹青吃完也紧跟着拿着自己的碗筷进了厨房,众人撇了撇嘴,各拿各的碗去了厨房,中午也是个洗个的,他们就有点不爽,有几个人都不会洗,就发脾气,被翼鲸落说了一顿,消停一会,这不~晚上吃完饭又消极怠工,又被说了一顿,发完脾气也只能无奈的,看着别人怎么洗,跟着学,毕竟他们不仅不会洗碗,还不会煮饭,和一个外人闹脾气,谁会搭理呢?还不是只有家人才能包容这些坏习惯。要是翼鲸落不煮了,他们当中就没会煮饭的!好不好吃也不知道,闹起来谁都没好处就是了。
吃完饭,众人在附近走了走、消了消食,消完食都回床上躺着,她刚躺床上,想起那经理好像还在那边,大晚上会不会不安全?
犹豫再三和水丹青说了一声,水丹青叫她别担心,他过去把人带过来就是了,等水丹青过去以后,她就听见吵闹声,她穿上鞋,刚要开门出去,就见水丹青把人拎过来了,她看了看黑蒙蒙的灯光,照射得水丹青的脸色不怎么好,她问:“他们说什么了?”她开始后悔让水丹青自己去拎人,越想越不得劲,她就想过去,和那几人理论,水丹青扔了拎着的经理,把翼鲸落拦住了,说没事之类的,翼鲸落要是相信了那才是傻叉!既然水丹青不愿意她去,那明天在去说。
回到床上,水丹青把绑着的经理仍在床角处躺在翼鲸落身旁,转过身和翼鲸落背靠背,翼鲸落想着要睡觉了,那经理的嘴巴还塞着抹布,会不会很难受,想了一会她坐起身,要去把经理嘴里塞的抹布拿出来。
水丹青感觉到了翼鲸落起身了,也坐起身转过脸问:“你怎么了?”
“我想把她嘴里的抹布弄下来,要睡觉了会不会不舒服..”她就是烂好心,人家不一定领情,这些她都心里明清,就是想给经理一个机会,她做好了对方会口吐芬芳的情况。
她把经理翻了过来,拉出对方嘴里的抹布,对方狠狠的瞪着她,开口就没好话!:“臭婊子,不用你假好心,你很得意是不是?把我绑在这,臭烂货你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呜呜呜!”
翼鲸落把布塞回她嘴里,沉着脸笑道:“在给你一次机会,好好说话,或者闭嘴!”她瞪着对方,把布拿了开来,这次对方不骂了,直接看向翼鲸落旁边的水丹青,温声道:“帅哥!放了我、放了我、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绝对比这臭婊子有滋味多了,相信我..相.呜呜呜!!”翼鲸落把抹布塞了回去,拳头都硬了。
但打人是最下线的事,她不想打女人,她忍着,但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伸手握拳在床板上狠狠砸了几下!闭了闭眼再睁开眼说:“你这个傻逼女人!我就是傻逼才管你!”她把愤恨的把对方翻了过去,气愤道:“睡觉!婊你大爷!”
水丹青看着翼鲸落,气鼓鼓的离那女人远点,躺好盖好被子,他有点无奈的也爬回床尾,背对着翼鲸落躺下,盖好被子,翼鲸落看着那经理挣扎的背影,她越想越气,气到睡不着!!她转过身,水丹青感觉到了,转过脸看她,就见她还是一副很生气的模样。
他转过身憋着笑、摸了摸翼鲸落的脑袋安慰她:“别气了!当她是一只不讲理就乱咬人的小狗,狗叫你难不成还要和她叫回来不成?”
“我很小气的,至少暂时憋不下这口气..”她就是贱啊!没事找事,明知道这女人有可能也不是多好的人,但就是觉得她这样会难受,虽然猜到她会骂的很难听,但她不后悔,因为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以后就不必心软她这样被绑着被塞着抹布会难受,但气是没那么快就能消。
“睡了,子车猫他们明天就会回来了。”他摸了摸翼鲸落的头,翼鲸落看着水丹青憋笑而弯弯的双眼,就更郁闷了,转过身干巴巴的说:“想笑就笑,憋着不难受吗?”水丹青转过身终于绷不住了,张大嘴狂笑,但又不敢笑出声,张大嘴巴,肩膀颤抖的无声狂笑,眼泪都要笑出来了,等他笑够了,翼鲸落也慢慢的睡着了。
翼鲸落睡觉前还在生气,她在想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真烦躁。半夜月圆、翼鲸落觉得很冷,彻骨的寒冷,让人不自觉的颤抖,寒风入骨的痛!!
猛地睁开眼,眼前一个长发遮脸的头躺在她的面前,她心里一颤,过后、一巴掌扇了过去,被头发遮住的头颅变成了头骨,她坐起身气急了要把那头骨给踩碎,腰间伸出一双手,抱住了她,一阵清新的气味窜进她的鼻子里,她听到了哭声、和拥着她的女人若隐若现的声音:“七月..不要那么暴力..”寂静又阴森、轻细在隐约处幽幽响起回荡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里,显得格外的相容。
猛地睁开眼,坐起身,她喘着气,看着透亮的房间,才反应过来,刚是做梦,耳边传来水丹青的询问:“做噩梦了?”
“我梦见..”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迟针、12点53 分,死亡已蹬出!)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了播报声,这是死人了?但她没有动弹,还是坐在床上,沉着脸爬到经理那边,见她双目紧闭、探了探呼吸,发现她还活着,她回到原来的位置,躺下,就见水丹青坐在那满眼的疑惑:“你梦见什么了?隔壁好像死人了,不过去看看吗?”
“都死了,过去看有啥用呢?好好在这待着吧,我梦见一个头骨,披头散发的吓我,还哭!我就不明白了、我们都是来帮忙的,为嘛要吓我呢?吓人好玩咩!!要是当场吓死了,她还找谁申冤去~真不理解!!”迷惑行为~她侧躺着看着水丹青,眼睛都不眨一下,水丹青感觉她的眼神怪怪的、侧躺下身,和翼鲸落面对面,问:“怎么了?这么看着我?”
“你觉得呢?”她盯着水丹青喃喃道,像是在问水丹青,又像是在问她自己的样子。
“恶鬼吓人是没理由的大概,但他们应该都是冤魂,有心愿未了才会缠人,那矿洞死的人可能太多了,怨气太重,那些冤魂应该是被怨气侵入了,所以才会无差别的攻击人,没有意识吧~”
外面起风了,凛冽的风击打在窗户上,发出乒乒乓乓的声响,直接就把一旁的经理给吓醒了,她又在挣动着身上的绳子,翼鲸落有点烦躁,往水丹青的怀里钻,抱着对方,水丹青浑身僵硬的低下头、看着翼鲸落的脑袋,翼鲸落贴着水丹青的胸膛,停顿了一会,她能感觉到水丹青的僵硬,她更烦躁了,心里很复杂,她忽的抬起头,和水丹青四目相对,抿了抿唇声音有点沙哑的问:“为什么..我听不见你的心跳?”
“什么??”水丹青被吓到瞳孔紧缩,一脸恐惧的看着翼鲸落,但见他这反应,翼鲸落却笑了,松开了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