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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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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有欢喝的醉醺醺,抱着钩吻边哭边闹。

“狗日的你钩吻,连个暗示都不给就这样走了十年,我真以为你死了你知道吗!我当时真的……真的想拼了自己这条命也要给你讨一个公道,你胆子这么小,又没志向,唯一的爱好就是吃肉,你这样的怎么可能会叛国,我不信,一点都不信,你肯定是被人冤枉的,我去找大队长理论,被大队长揍了一顿,他让我滚回去,以后都不许再提起你。”

餐桌已经一片狼藉了,她使出吃奶的劲将醉鬼附身的杨有欢扶到沙发上。

就这几步路也让她出了一身汗,是杨有欢非要她扶,不让关岍和满堂彩沾手,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累。

杨有欢个头比她高多了,一个顶她两个,所有重量倾斜到她这边,她没被压趴下就已经很不错了,将人扶到这边后她都想直接开骂。

关岍今晚尤其的沉默,连和满堂彩斗气都顾不上,注意力一直都在钩吻身上。

“她都醉成这样了,晚上就留在这睡吧,小卧室还空着,一会我去收拾,给她拿床被子。”

杨有欢醉成这副德行,扔她去酒店怕是不行,关岍就提出让她留宿。

家里有三个卧室,钩吻睡主卧,次卧现在是关岍的地盘,只剩下一个小卧室,里面床和衣柜这些都有,就是没有四件套。

她只提了杨有欢,至于满堂彩,压根就没打算让人留在这过夜。

钩吻把醉鬼丢到沙发上,擦擦脑门上的汗,气喘吁吁了。

“挤挤应该都能睡下,以前咱们也经常挤一张床。”满堂彩说。

钩吻也压根没有让两人睡酒店的意思,“她醉成这样,让她自己睡一个房间,你跟我睡。”

“好啊,正好咱们俩能聊聊天,你来通州一年,跟我说说都有哪些好玩的事,我也跟你说说我们单位的。”满堂彩笑意盈盈的欣赏了一番关岍难看的脸色。

钩吻去房间找床单收拾小卧室,满堂彩留在客厅照顾还在说醉话的杨有欢。

关岍将厨房收拾干净之后就过来找钩吻,将房门一关,直截了当的说:“我睡沙发,让杨有欢睡我房间,满堂彩睡小卧室。”

她知道钩吻不可能跟自己一张床,所以一开始就提出自己睡沙发。

“不用,我们刚才的安排就挺好。”钩吻想都没想就拒绝,低头继续铺床。

关岍的视线扫过钩吻弯下去的腰身,这段细细的腰曾经被她用手掌一寸一寸的丈量过,她连钩吻身上有几颗痣都知道,现在又怎么可能允许钩吻和满堂彩睡一张床。

“我睡沙发,我跟你睡,只有这两个选择。”

钩吻抓着床单的一角,都想直接把床单掀起来盖到关岍头上然后将人狠狠打一顿。

这么多年了,关岍那变态的占有欲还是没改。

“你这样有意思吗?”她转过身瞪关岍,眼睛都瞪红了。

关岍看她这样就心疼,上前两步满目深情的注视她,带着卑微的乞求轻声道:“我只是想让你原谅我,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来过,这一次我肯定不会再让你失望了。”

钩吻被气笑了,她本来不想再跟关岍翻过去的烂账,觉得没必要,但关岍一而再再而三的用尽方法闯入她现在平静的生活,又试图将她拽回过去再让她体验那段没有尊严,卑微到还不如一条狗的独角戏当中去。

关岍想继续这种游戏,可她真的累了,没有力气再奉陪。

“关岍,你心里爱的人究竟是谁,十年前就已经无数次给过我答案了。那时候是我傻,我以为只要自己一心一意爱你,对你好,就能感化你,迟早有一天你也会爱上我的,是我太天真了,看不明白,也不懂感情。我接下任务选择离开的那天就什么都想明白了,你也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更不用为了这份内疚跑来忍受这些。”

她都没有力气去跟关岍争辩,只是平静的陈述事实。

被关岍珍藏在心里多年的那个人不是她,而是邵青,这个人占据了关岍的整个青春。

她也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次国际军事竞赛上,她和关岍搀扶着一瘸一拐走到终点,在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她笑得很开心,也觉得很荣耀,相信当时关岍也是这样的心理。

可当终点出现了那抹军绿色的高挑身影,关岍就立刻将她甩开,朝着那个身影跑去。

她被丢在原地像一个小丑,无措的面对突如其来的冷落。

太多了,关于每次只要邵青的身影出现,关岍就会丢下她跑过去的画面实在太多了,多到在过去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想起来心脏都是抽着疼的。

后来身份暴露,她被用刑时对方阵营中有个人问她觉不觉得痛。

当然也痛啊,只是皮肉之苦终究抵不过关岍对她的剜心之痛。

杨有欢不知道她和关岍的关系,才会误以为她故意不搭理关岍是因为关岍相信了她叛国的罪名,连满堂彩也这样认为过。

不曾相信过她固然也是其中之一的原因,更多的还是她看清了关岍的内心,关岍爱的人不是她,九死一生回来了又何必再执着于过去求而不得的感情。

关岍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大,脸色都变了。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直接就否认了自己对邵青的爱慕。

她爱没爱过邵青,这个问题早在十年前钩吻就逼问过,当时关岍比现在还激动,也是一样矢口否认,然后再冲她发火,怪她无理取闹纯找事儿,两人也总是因为这个事吵架,邵青就是关岍的禁区,是提都不能提的。

过去如此,现在也一样。

钩吻露出早已认清事实的苦笑,哪怕早就知道关岍的态度,也过去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也还是会疼,只是没有以前那么强烈。

她原本不想再揭这些陈年烂账,可关岍的态度刺激到了她最敏感的神经,让她也失去了理智,脱口而出道:“是吗?你敢说自己心里藏的那个人不是邵青?你敢说自己对邵青没有过超出上下级的感情?你敢说那次你抱着我滚床单嘴里喊的不是邵青的名字?你敢说看到邵青的裸背你没有想法?关岍,我对你的了解比你自己还要深,别再骗我,也别再自欺欺人了。”

她看见过关岍手机相册里留着一张邵青的裸背照片。

一针见血就刺破了关岍所有拙劣的伪装,这层试图掩盖自己内心最真实情感的壳,在十年前就已经被钩吻击碎了,可关岍就是不肯承认,在这件事上她的表现像一个无比贪婪的懦夫,既放不下对邵青的爱慕,又不想放钩吻离开。

关岍如遭雷劈,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余下惨白。

她颤抖着嘴唇,抬手试图要去拉钩吻,想解释又不知道从哪里开始。

钩吻毫不留情的避开了她的任何触碰,倔强的将脸撇到一边,这次她不会再心软了。

她冷漠的拒绝让关岍很受伤,颓然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信了是吗?”

“你连自己的感情都没勇气承认,要我怎么信你。”

她觉得还是有必要跟关岍说清楚的,避免以后再纠缠不清,她真的累了。

关岍缓缓将手放下,内心在痛苦的挣扎。

“是,我对青姨是有过生理喜欢,也是因为她,我才知道自己喜欢女人,但你要说我爱青姨,我不承认,就算再让我说一百遍一千遍也是这个答案,我对青姨只是出于年少时的冲动,只是青春期朦胧的爱慕,跟爱情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有想过要跟青姨结婚,或者要跟她有以后,可我对你是有这些想法的,不能因为我十几岁对青姨萌生过爱慕你就全盘否定我对你的感情,我爱慕青姨的时候我跟你还不认识,我的青春里没有你,我会爱慕别人也在情理之中,这也能怪我吗?难道在你的青春里就没有出现过任何一个让你爱慕的人?不能因为我有过,你就这么对我,不公平,肉肉,这样不公平。”

钩吻再次对关岍的不要脸有了新的认知,她以为十年前看到的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还能刷新,她除了气到说不出来话,就剩下佩服,关岍这个脸皮简直无人能敌。

“行,你赢了,我不说了。”

翻旧帐还真是没意思,她也不该因为一时冲动就跟关岍吵起来,满堂彩和杨有欢就在外面,一门之隔,要是让两人听到就又该解释不清了。

关岍也稍微平复了一下激动的情绪。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别生气好不好?”

比起过去,她现在对钩吻的感情还多了一重失而复得的欣喜,也不想再体会那种失去重要之人的痛苦了。

钩吻已经疲于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洗洗睡吧。”

没得到想要的答案,关岍有点不想去做别的,但也知道有些事不是一时半会能解开的。

“让满堂彩睡小卧室,要么她就睡沙发,总之不能跟你一张床。”这是她的底线。

钩吻气得要死,“你有完没完?我凭什么听你的,又不是谁都跟你一样。”

当初关岍就是借口跟她一张床才在半夜对她动手动脚,想起来这事钩吻脸色就不好看,明明是关岍先犯贱撩拨的她,最后却成了她死皮赖脸抓着关岍不放,她成了关岍的舔狗,变得小心翼翼害怕被甩掉。

“她对你才动机不纯,”关岍又恢复了那副不要脸的样,蛮横道,“反正你俩不能睡一张床,你要是不听话,我就抱被子睡你俩中间。”

“关岍,你还要不要脸!”

“不要了。”老婆都快要被人撬走了,她还要什么脸。

钩吻一把推开她,夺门而出,只留给她一个气鼓鼓的背影。

关岍拼命忍住想要追出去的冲动,眼底的暗色浓重到如同暴雨降临,她不会让任何人将钩吻从自己身边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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