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撕下一张人皮面具。
我又看了看尸体站起来说道:“不是永信王。”
梁珈柠点头又杀入永信军内。
诱敌不成,我手握断剑杀入永信军内。
急促的脚步声闯进薛府书房。
薛雁辞见状问道:“何事来报?”
刘伯立刻答道:“老爷,永信王谋反,已占据景州,现下正在攻打徐州,几位将军正在抵挡,可永信军有十万兵力,而几位将军只有徐州守军五万兵力。”
薛雁辞听完后立马站起说道:“谋反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无人来报。”
刘伯解答道:“听闻这景州五年内年遭受洪涝旱灾山火瘟疫饥荒不断,百姓死的已不剩多少,永信王这才弑父夺位引起谋反。”
薛雁辞看着刘伯说道:“灾祸不断为何不报,去查查是何人封锁消息。备车,我要进宫见皇上。还有派薛家暗卫支援徐州,务必确保他们几人安全。”
刘伯点头退下去准备。
十个永信军一起刺向秦彦,秦彦蹲身以地之力转圈拔剑砍向每人。
十人倒地,秦彦战甲之上布满永信军的鲜血,秦彦杀红眼再次冲向永信军内。
我使断剑挥出三重剑剑意,玉风在梁珈柠手中一转剑变扇,梁珈柠跃起连扇三阵风,长乐亦借风之力发出上百暗器,秦彦看到风后握紧霜光起数百剑意,借风之力剑意暗器覆盖永信军。
三阵风过后,北行已重伤,费力的爬上马,吹起手哨,永信军立马停下手中动作转身跑走。
长乐见永信军跑走,瞬间力竭的坐到地下说道:“打退了,总算打退了。”
我看了一眼长乐嘴角提起一丝笑,随后我又看向秦彦。
只见秦彦把剑插入地中双手撑在剑柄上,一句话未曾回应。
梁珈柠收起玉风长舒口气说道:“这群永信军还真是难缠至极。”说罢梁珈柠看了看战甲上的血,和身上的伤口。
我看着梁珈柠说道:“柠柠,你和长乐先进城吧。”说罢我走向秦彦。
梁珈柠点头,一把拉起长乐说道:“走,进城。”
长乐连忙点头,但还不忘回头八卦的看了我和秦彦一眼后,才随着梁珈柠离开。
我走到秦彦对面,看着秦彦紧闭双眼,脸颊上溅到了些许血,周身杀气戾气极强。
我拿出手帕,像半年前灭王家满门时那样,准备擦拭着他的脸颊。
秦彦察觉到后机警的拉住我的手腕,睁开眼,眼中充满警觉杀气,看清是我后瞬间没了这些只剩安心和宠溺,紧握的手也瞬间松开。
对视上秦彦的双眼,我眼中的心疼快要溢出来了,说实话,在现代从未有人真的走近我的心中,可在这古代,秦彦闯了进来,照顾我温暖我,现在见他这样,我真的心疼。
我温柔的笑了笑,抬手把秦彦脸颊上的血擦拭干净,收起手帕。
秦彦一直看着我,仿佛看着我能吸取到能量一般。
我牵起秦彦的手说道:“走了,回去。”说罢我拉着秦彦向前走。
秦彦紧紧回握着我的手,单手收起剑,随我入城。
北行带着永信军回了军营,雁雨走向前扶北行下马。
永信王从营帐内走出说道:“看起来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的替身。”
北行点头,气息不稳的说道:“带头几人武功极强,大王若亲临,万要注意。”说罢北行吐了口血。
永信王立马说道:“快!送回营帐找军医医治。”
两个士兵把北行扶进营帐。
永信王喊道:“时照!”
时照听到后从一群士兵中走出来,行礼说道:“大王何事?”
永信王思考着说道:“丑时你领兵攻城。”
时照点头答道:“是。”
永信王又问道:“归鸣可有消息?”
雁雨答道:“暂时没有。”
永信王说道:“派人去看看。”
雁雨答道:“是。”
几个时辰过去,汉城守军已经只剩两千,而永信军还有两万,这无疑是死局。
锦时安看了看正在拼命厮杀的薛奕大声说道:“薛奕,替我活下去。”
话毕,握剑融进全部内力和心法,跃起睁眼,数百如火般的剑意劈向永信军,只见锦时安又起剑意变成一巨型剑劈下,再提起浑身力气出剑阵覆盖永信军。
薛奕听到后,把附近的永信军砍死,抬头只见锦时安已出完剑意,缓缓落地,锦时安把剑插入地中支撑着身体。
薛奕看了一眼,永信军已经被打的溃不成军,薛奕跑到锦时安身边关心的问道:“安哥,你还好吗,安哥。”薛奕言语中满是绝望。
锦时安睁眼看了看薛奕,嘴角费力的抬起一抹笑,眉头一紧,锦时安吐了一大口血。
薛奕立马扶住锦时安紧张的喊道:“安哥!”
锦时安虚弱的说道:“没事,薛奕,我没事,把永信军除了,便够了。”
薛奕立马翻找到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塞进锦时安嘴里说道:“临走时兮儿给我的,这是吊命的药丸,一定能保下你的命。”
锦时安点头。
薛奕看了看战况,徐州守军已经解决好了永信军。
薛奕看了看锦时安说道:“走,进城。”说罢薛奕扶着锦时安进了城中。
薛奕把锦时安,安顿好后,走到城楼上,只见又有人来犯,薛奕扔出折扇,再拿起弓箭一弓三箭射了四次。
雁雨见状翻身下马,侧身躲过几箭,又击飞几箭,踹飞折扇。
折扇归手,薛奕一拍折扇凶面出,用剑打飞折扇,打出十二刃,每刃上都涂了剧毒。
薛奕再拿起弓箭一弓三箭射了三次。
雁雨带来的两队士兵,皆已殒命,十二刃皆奔雁雨而去,雁雨一步绕到马后,再侧身,后空翻,躲过十刃,抬手用盾接了一刃,最后一刃雁雨一跃腾空躲过,雁雨站定,折扇划过雁雨脖颈,薛奕一箭射穿雁雨胸膛。
折扇归手,薛奕翻转着看了看收起折扇。
野兽的阵阵低吼声传入薛文兮的耳朵。
薛文兮锁好马车门,看了看明亮的烛火,心安了一些。
薛文兮坐在解逢笙身边,靠着桌子一手撑着头,一手在药箱中翻了翻,嘴里嘟囔着:“给他喂了补气养血恢复内力的药,身上的伤口早已止血都包扎好了,昏睡一日也该醒了。”
话落,薛文兮靠近解逢笙,先伸手把脉,脉象平稳了许多。
薛文兮抬手准备摸解逢笙额头时,解逢笙却睁开眼,看到薛文兮伸手立马坐起来躲过。
薛文兮见状,又与解逢笙坐近些,边伸手摸解逢笙额头边说道:“放心,我只是帮你治伤,你已经昏睡一日,你这次伤势严重,伤了根本,服下我的药丸,伤势已经好转一些。”说罢薛文兮放下手,在药箱中翻找到一瓷白药瓶,倒出两颗药丸放到解逢笙手上。
薛文兮看一眼药丸,又看了看解逢笙说道:“服下你的伤口就不疼了,伤势虽以好转,但你毕竟伤及根本,十日内你万不可动内力,且你十日内必须配合我治疗服药。”
解逢笙心想,这女子看起来柔柔弱弱,怎么这么多话,当了这么多年山匪领袖,见过贪生怕死利益为主的女子,见过雷厉风行叱咤江湖风的女子,还从未见过话多稚嫩又坚韧的女子。
薛文兮见状抬眼带着些怨气的看向解逢笙,假装凶狠的说道:“你的病一日没好,那便一日是我的病患,是我的病患就得听我的,吃药!”
解逢笙听完后露出笑颜吃下药说道:“你还蛮会狐假虎威的。”
薛文兮白了解逢一眼说道:“你手上可有能用的人?”
解逢笙摇了摇头有些落寞的说道:“都死了。你用人何事?”
薛文兮听到后,尴尬的露出一笑,安慰道:“蛇虎寨灭寨不怪你,是红涯堂追杀你们,想必是怕你去找我们报信,想灭口以绝后患。我只是想着若是你手上还有能用的人可以去支援徐州,毕竟徐州战况如何也还不清楚。”
解逢笙思考了片刻问道:“现下你我身处何处?”
薛文兮收拾着药箱随意的答道:“还是在山中,只是这个地方隐蔽一些。”
解逢笙忍着疼痛站起看着车门说道:“打开。”
薛文兮站起来看着解逢笙说道:“为何?”
解逢笙倚靠在车门上,眉眼带笑的看着薛文兮说道:“当然是找人支援徐州。”言语中带着几分挑逗的意味。
薛文兮听到后立马拿钥匙打开马车门,解逢笙身子一晃差点摔下去。
解逢笙站住后发现薛文兮已经跳下马车。
薛文兮看着在马车内的解逢笙说道:“还等什么快寻人来。”
解逢笙无奈一笑,衣摆一挥坐到马车外,一把扯下脖颈处的骨笛,吹响。
阵阵笛声响起,树林中也有了声响。
解逢笙支起一腿,一腿随意的搭在马车边看着薛文兮说道:“上马车,等会人多再伤到你。”
薛文兮挑眉点头上了马车。
解逢笙继续吹着骨笛。
风刮过树叶窸窸窣窣的响,夜色已在消退。
薛文兮在马车内把东西收拾好后,探出头拍了拍解逢笙的肩膀说道:“不是说人很多吗?人呢?”